服务员藏在面具底下的眉峰轻挑,顺从地接过,不多会儿为他端来一杯淡橘色的液体。
江屿抿了口,口感有点像凉了的红茶,回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很好喝。
琥珀色的眸子转了转,无声搜寻陆靳臣的身影。
陈越泽喝醉后变聪明了很多:“你在找陆靳臣吗?”
江屿清了清嗓子,低低应了声。
“他去卫生间了。”
陈越泽看着他的酒,心里讶异。
江屿以为他想喝,便说:“你要喝吗?”
漆黑的眸子里染了一层迷离水光,水雾雾地盯着江屿看。
“可以吗?”
陈越泽舔了舔嘴唇。
江屿犹豫一瞬,说:“我再帮你叫一杯吧。”
陈越泽尽量控制自己歪七扭八的身体,精心打的型毁的差不多了,“好。”
于是等陆靳臣从卫生间回来时,卡座里的酒鬼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江屿喝醉时很乖,不吵不闹,也不会耍酒疯,就是脖颈红得厉害,反应有些慢。
他刚开始没注意到江屿喝醉,直到少年当着很多人的面猝不及防吻上了他的下巴。
光是亲还不够,甚至还用左边的虎牙磨了两下。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天灵盖,陆靳臣浑身通了电流一样僵在原地。
男人喉结滚动,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掐着少年的细腰让人坐直,眸子暗沉沉的,嗓音低沉喑哑:“喝酒了?”
少年眨巴眨巴眼,迟钝地摇摇头。
他没喝酒,他喝的是茶。
陈越泽早已不省人事,趴在沙上呼呼大睡,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狗程煜”
。
陆靳臣拿起面前的杯子闻了闻,问始终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他喝的什么?”
服务员恭恭敬敬道:“陆少,这位少爷要的长岛冰茶。”
“几杯?”
陆靳臣头疼地揉揉眉心。
四十度的酒一滴不剩。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各要了一杯。”
陆靳臣点点头,说知道了。
江屿眼睛跟着他转,像个小尾巴一样,陆靳臣去哪儿他去哪儿。
乖的想让人欺负。
虎口卡住少年尖尖的下巴,黑底下的圆眸如同夜空的星星一样闪亮,少年微微张着唇,像是无声勾引人来品尝。
陆靳臣烦躁地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