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借着乐队的名义在外演出,实则背地里沾上了黄和赌,在被扫黄大队抓到时,偏执地认为是江屿背叛了他们。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少年拒绝了喝酒泡妞的提议。
很荒谬离谱的借口,却真实存在。
后来江屿主动退出乐队,与此同时谣言四起,化作锋利的刀片尖锐地割在他身上。
寸寸染血。
他被人恶意孤立。
站在原地固步自封。
本就不怎么爱笑的少年更加冰冷,寡淡冷漠的脸上找不出其他表情。
他没有朋友。
现在连唯一的兴趣也没了。
回到家还要面临江大财的非打即骂。
灰暗破败的生活沉沉压在少年清瘦的脊背上。
他直不起腰,却逃不掉。
直到考上大学遇到陆靳臣,封闭紧合的心门被撬开一道缝隙。
丝丝缕缕的暖意包裹住他的躯体,温柔坚定地将他从深渊中拉回来。
陆靳臣是万里挑一的enigma,是凌驾于三种性别之上的绝对王者。
他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却得了罕见的病症,忍着漫无天日的折磨。
陆靳臣从来没问过江屿分手的原因。
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病症最严重时,也不会强迫他。
只低低祈求道:“可以给我一点信息素吗?”
江屿惶恐,不安,却甘愿沉溺。
陆靳臣实在是太好了。
可他很坏。
他一次次提分手。
陆靳臣一次次又把他追回来。
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偶尔抱怨时也只会说:“我是狗皮膏药,你甩不掉我的。”
于是,他渐渐从黯淡的过去走出来。
陆靳臣无数次朝他迈了99步,江屿心想,剩下的一步应该由他来走。
所以,他答应了酒吧里的提议,选择演奏。
再次站上舞台,再次握紧麦克风,往前种种皆是回忆。
风吹即散。
而他已然踏进新的人生。
陆靳臣心疼地听着他的回忆,深邃的眼眸盛满柔情,“困了吗?”
“还好。”
江屿深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风大,陆靳臣伸手关了窗户。
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周身,是满满的安全感。
少年抬起眸,“你是不是打他们了?”
陆靳臣没否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