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藤原惠理大开眼界的一晚。
她不仅看见了尘封近千年的族剑嗡鸣出鞘。
还瞧见了平日如铁人似的老爹泪流满面。
藤原雄大站在大厅门口,灯光映照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脸庞。
他望着女儿手中那把主动出鞘的族剑。
男人哭的涕泗横流,仿佛在倾诉着无尽的悲痛和骄傲。
自己的家族因为再没有后代能拔出数珠丸恒次。
被人怀疑,也自我怀疑了几百年。
但在今夜之后,所有的质疑都将烟消云散。
祖辈们从未欺骗过他。
他们藤原一族就是初代剑宗大人的弟子后代。
而不是在战场上碰巧捡到宝剑占为己有的骗子后裔!
在惠里手中出鞘共鸣的族剑就是最好的证据!
爷爷,父亲,我们家代代所坚持的信仰不是假的!
雄大想起这两位因为没有看见族剑出鞘为藤原家正名,而带着遗憾和不甘死去的亲人。
他就悲从中来。
藤原惠理看着自家一米八五的满面胡茬大汉老爹哭的稀里哗啦。
她抱着剑有些傻眼。
夭寿。
老爹,我这个星期没向老妈举报你藏私房钱的地方啊!
你放在道场休息室左边第三个抽屉暗格里的两千八百块日元,一张都不少的就在那啊!
然而此刻在老爹的眼中,她似乎并不存在。
魁梧如熊的藤原雄大,恍若丧尸般步履蹒跚。
他双手向前伸展,跌跌撞撞地走到已抖去所有尘埃的族剑数珠丸恒次旁。
然后他心怀敬仰地朝这柄族剑伸出了手。
但又像是担忧会玷污它一样,粗壮的手指在剑身周围小心翼翼地徘徊。
老爹你这副模样在搞什么?
你摸我老妈都没有那么小心翼翼吧?
你小心我老妈吃醋啊!
她之前就因为你想抱着剑睡才跟你分居的!
雄大终于下定决心要触碰这柄族剑。
他一边伸手,一边像是委屈了许多年的孩子嗷嗷大哭了起来。
藤原惠理一手拿着剑,一手扶着自己嗷嗷大哭的老爸。
她感觉很难办,要不给老妈打个电话?
“别,别给你妈打电话。”
雄大连忙阻止女儿,
“我就是太高兴了。
我之前一直跟你说,咱们家先祖是剑宗大人的记名弟子,你还记得吧?”
“记得。”
惠理点头。
然后她望着手中已经出鞘一寸的剑,有些惊疑,
“欸,欸,欸?老爹,传说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数珠丸恒次不是在你手中出鞘了吗?!”
雄大继续抹眼泪,
“我从小就看出你这孩子有天赋。
要知道我们家先祖为给大本营报信,用这把剑切断手臂逃生之后。
感觉耻辱的它就再也没有出过鞘。
而伱现在居然被它给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