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有些刺眼,周时宴的影子在地上摇晃。
林子墨并不期待他的回答,自顾自说下去:
“她没有惊讶,没有伤心,甚至没有质疑。
因为在我告诉她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
那时我还以为她爱你爱到疯魔,连你的欺骗都可以不在意。”
林子墨晃了晃酒杯:
“说实话,我那时还挺嫉妒你的。
现在看来,我错了。
她不是不在意,而是在等一个最佳时机,给你最沉重的一击。”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周时宴已经踉跄着冲出餐厅。
林子墨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那个仓皇的背影,突然觉得畅快。
他也伤过秦夏白,但至少他从没有如此卑劣地欺骗她的感情。
夜风有些凉,林子墨看了眼手机。
在周时宴来之前,他本想给秦家打电话悔婚。
此刻,他冷笑着收起手机,让人叫了辆车。
既然发生了逃婚这种事,想必秦家人已经赶到林家了吧。
那些人猜测的方向,和周时宴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果然,推开家门,秦父秦母和秦澜玥齐刷刷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们看到林子墨独自回来,还下意识往他身后张望,想找秦夏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