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昊。”
李漠听完后,想着无翅峰顶她对绩牙一族的言论,语气肯定道。
“雁国利用巫族的,有两股势力。”
谪言接着接口:“虽然是两股,目的却很一致。”
“两股?”
李漠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慕容昊和慕容荿。”
谪言说道:“柳老丈告诉我,绩牙和你楚国的太阴族投靠的是慕容昊,暗中监控了云巅多年。慕容荿手底下也有着一帮子巫,明着做的虽然是帮慕容昊的野心探路的先锋,实则,是为了成全慕容荿夺取雁国储君之位的打算!”
李漠闻言,眉头一拧,不解道:“言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先只得到了少许的情报,这两个人行事都很缜密,因为那本册子的原因,我最开始,怀疑的是慕容荻。”
李漠突然想起,谪言曾问过他,慕容荻是个怎样的人?想来那个时候,她的疑心还不曾消退。
“言姐,你是如何察觉利用巫族的是慕容荿的呢?”
这个人行事乖张,却丝毫没有和巫族往来的迹象,倒是和慕容氏的驭巫军关系密切,他无法想象,他手底下还有着一帮子巫。
“也是猜测,具体要等出去之后得了消息才能确认。我累了,先睡会儿。”
谪言精力不足前,卖了个关子,而后趴在李漠的肩头,沉沉睡去。
…………
闵罗皇都,洛安。
皇城外的街市,凌乱萧条。宽阔的街道上,灰尘遍地,一派残像。道路两旁的店里,残桌烂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东街突然蹿出一个挎着篮子的老人,一阵风过之后,只因路边店家门外挂着的灯笼落地,他便吓得瘫软在了路上,篮子里的东西也散落了一地。
仔细瞧去,那篮子里,装得居然是些野草树叶。
左右张望一番之后,老人没在街上看到任何人,这才颤颤巍巍爬了起来,篮子也不要了,迈着苍老的步伐,神态慌张的回了家。
偌大的闵罗皇宫,此刻也是清清冷冷,安静中,透着诡异之象。
东南方的一座宫殿里,一个长相美艳的妇人怀里抱着一具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尸,地上的鲜血在殿里的软毯上,烙印下了一块黑色的印记。
她就坐在那被染黑的地毯中央,表情呆滞,仿佛失了知觉。
“皇后娘娘,您想好了吗?”
不一会儿,一道低沉的男声在殿门口响起。
大殿门外,有道颀长的身影缓缓靠近,而后,在妇人的身侧蹲下,他面目俊朗,但眉眼间的神色太过冷酷阴狠,让人望而生畏。
被唤皇后娘娘的女子眼神空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僵硬地转回了头,在看到男子的瞬间,她空洞的眼神中迸射出了强烈的恨意!
“洛江尧,你不得好死!”
被唤洛江尧的男子微微一笑,将眉目间的冷酷瞬间冲淡些许:“娘娘,这样的话,在下听过太多,可通常,都是说这话的人比在下先死。”
他言语轻缓温吞,口中之言却颤人心肺!
“呵!死?我要是怕死就不会逃了再回来了!”
那女子轻嗤一声,露出些许傲然的姿态。
“娘娘大义。”
洛江尧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女子眉眼一台,纤长的眉睫上,有些微的水花。她将怀中男子的尸身搂紧了,正色对洛江尧道:“洛江尧,我闵罗神氏以神为姓,是四方大6最特殊的皇族;我云国乐正氏虽已式微,但背景也不用我跟你多说。你记住,你今日所为,来日,定会百倍还在自己的身上!”
她大声说道,眉眼间尽是无畏之色。紧跟着,她眉头微动,洛江尧面色一变,双手一探,掐住了她的嘴巴,却现她已经咬了舌头,气绝了!
“江大人,那些宫人如何处置?”
门外站着的一男一女,年纪大的男人问道洛江尧。
那稍显年轻些的美丽女人眉眼浮上一抹讽刺:“本就是用来钳制乐正嘉的棋子,这会儿她人都死了,还有留的必要么?”
这女子美则美矣,眉眼间的冰冷阴狠比之洛江尧还要更胜一筹。
她走近殿内,对洛江尧直接说道:“江尧,事儿还办不办了?”
她言语冷凝带刺,一听就是个难以亲近的。
洛江尧,亦或是,江尧,转头看了一眼她,说了句:“当然办了,有劳元门主了。”
被唤元门主的女子,又上前两步,走到了那两具尸体跟前,而后突然掏出匕对着那两具尸体的胸口先后一阵划拉!
那女子再转过身,双手一左一右,突然多出了两颗还滴着鲜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