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可以让贺雪继续过来给你补课,就当给你赔罪了。”
“啊?”
周海棠睁大眼睛,迟疑的问道:“你爸也知道我了?”
“嗯,他一开始就知道啊!”
贺竹年想了想,他之前在家里打电话,给她找家教的事,好像也没避着谁。
周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红一阵白一阵。
“没事,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帮你回绝了,不是什么大事。”
“啊,没有,可以呀,”
周海棠强装镇定:“他能继续最好,换个人不一定能有他补习效果好,毕竟之前已经磨合那么久了。”
“那你不会觉得尴尬吗?或是愤怒?”
贺竹年直接问道。
“会啊,肯定会,”
周海棠坦白承认:“可是这都是小困难,克服克服就好了,像你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你呀,”
贺竹年并起双指轻敲她的额头:“怎么就这么好说话,以后要挨欺负的。”
“也不是,这不是为了自己的事嘛,就剩一周时间了,这叫资源利用最大化,也是你说的——”
“我说的不是都对。”
贺竹年无奈。
两人光在市就拎了三个大袋子回去,贺竹年生怕周海棠住不惯,光新床单就买了三套,洗漱用具一水全换新的,把自己那套都请进了柜子。
周海棠眼看着他忙活,自己站在一边根本插不上手。
“真不用这么麻烦,我不挑。”
“折腾一次,还不折腾全了。”
贺竹年不听劝,继续捣鼓。
周海棠惊奇的现,刚认识贺竹年的时候,这人长身玉立的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散着温润谦和的光,像个没有棱角的圆,但跟他相处久了,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做事目标明确,很有主见和想法,而且似乎对所有事都有精确的控制,像个天生的领导者。好在高要求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并不会招人讨厌,即使在外人看来,那几乎称得上是有些挑剔的。
等把所有东西换过一遍,又重新归置过,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周海棠知道他还得开很久的车,催着他赶紧往回走。可贺竹年总是不放心她,害怕她住的不惯,最后还是周海棠使出杀手锏,跟他说现在这个点,你要是还不走,就睡在这儿吧,我也不嫌弃你,咱俩可以睡一张床。
贺竹年当场被造了个大红脸,三两句话的功夫,就拿着车钥匙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