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稚几乎想为她的脑洞大开鼓掌,“差不多吧。”
七年之痒仅限于一般的夫妻。
而他和她,没觉得乏味,因为不曾相爱过。
沈稚只待到第二天中午。
她晚上有一个场合需要出席。是良宜高层之一组织的派对,眼下她没有什么有求于人的地方,但维系联络本身就是必要活动。
助理开车来接送,沈稚与欧阳笙saygoodbye,欧阳笙还一个劲劝慰她:“每对夫妻都会有的。”
真不知道一个单身的双性恋为什么能这么胸有成竹,自信得像居委会调解小组红旗手。
坐在保姆车上,沈稚的额头抵住窗户。她翻出微信,在属于她与沈河的界面里,聊天的时间零散分布,最长一次中间隔了两个月。没有不冠以日期的时间,也没有一连串聊好几页的记录。
到化妆室才见到丁尧彩。
丁尧彩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沈河也去?”
沈稚回答:“不清楚。那还分开发请柬?感觉很奇怪。”
“习习发消息来了,说是沈河会先去。你们到时候再见。”
丁尧彩踩着恨天高在室内走来走去,声音清脆,好像能踩碎许多年轻的梦。
沈稚不说话,闭上眼睛,任由化妆刷在眼窝扫来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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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一身墨绿色的礼服,不是高定。
沈稚取了一支香槟,朝迎面问候她的对象微笑,稍微观察一周,随即往楼上走去。人群的正中央不意味着人数多,有时候仅仅是牵扯着众人的关心。
在一处能从半山腰一览夜景的露台,她找到聚在暗金色沙发周围说笑的男女。
沈稚走过去时,盘起的长发也好、身上的长裙也罢,没有哪里因风的吹拂而摇曳生姿。
“华先生。”
她说。
最中央的焦点之一,正是良宜的高层之一华子琛。沈稚来到,也理所应当加入焦点,但她好像没这个意思。
因为华子琛对面的座位上的是沈河。
“沈稚,你和沈河都好不容易休假,昨天怎么不一起出去?”
华子琛微笑着打趣,“害得我和沈河两个大男人,在那分吃烤面包。”
原来和沈河一起吃饭的朋友是他。
沈稚心里一惊,脸上却笑起来:“我这是给他私人空间。”
趁着转到下一个话题,沈稚倚在旁边,纤长到苍白的手臂微微从沙发扶手上掠过。那触感极其好,相信在家居店里值不少钱。
她径自走到角落里去。
毋需多言,稍等几分钟,沈河也起身说着“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