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在这一步遇到了瓶颈。
“大部分组件我们都能在市场上找到民用替代品,只需依照军用标准重新封装即可。
一些关键部件可以用性能稍逊的俄制或国产产品代替,不会造成致命影响。”
徐舒手持电路研发图,懊恼地对许宁说:“但问题出在这个吊舱的核心——正交双通道幅度量化DRFM(数字射频存储器)。
它需要一个极高速的模数转换器(ADC),据我了解,全球只有德州仪器能生产这种级别的ADC,并且从未对外出口。”
“如果我们不使用这个高速ADC,吊舱处理雷达信号的速度会大幅下降;
甚至可能导致系统崩溃,这在空对空导弹从锁定目标到击中目标的短短几十秒内是不可接受的。”
显然,这种眼看胜利在望却无法跨越最后一道障碍的感觉令人沮丧。
“能不能考虑简化成单通道?”
郭林科提议道。
“那样的话,对于宽频雷达信号的效果将大打折扣,几乎只具有实验室研究的价值。”
徐舒的回答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案。他们付出如此多的努力,绝不是为了造出一个仅供展示的技术模型。
“未必一定要用单一高频ADC。”
许宁若有所思地说,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经过一番思考和验证后,他认为自己的方案可行。
“值得一试。”
他补充道,语气中充满了希望。
徐舒的眼睛亮了起来:“你有办法了?”
“至少可以尝试。”
许宁一边说,一边抓过一张纸铺在桌上。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
“如果采用正交双通道研发,实际上只是将瞬时带宽提升了一倍,虽然相比单通道DRFM已经减少了对ADC和RAM的要求,但这还不够彻底解决问题。”
许宁开始在纸上画下他的构想。
他提出的是一种创新的方法,旨在克服现有技术限制,同时保持系统的高性能和可靠性。
许宁手中的铅笔在郭林科眼里就像是一根魔法棒,每一次笔尖触纸都仿佛在创造奇迹。
他正在绘制一个复杂的电路图,这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成。
“这个研发方案理论上是可行的。”
许宁说:“我们不再使用分相或分时采样,而是创建多个专门处理不同频段的窄带DRFM(数字射频存储)子系统。
每个子系统都会与一个压控振荡器混频,将高频信号转换为基带模拟信号。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大幅降低对单个DRFM系统的带宽要求,同时减少所需的采样频率。”
徐舒开始考虑实际应用中的挑战:
“如果增加这么多硬件,每增加一部分都会引入新的误差,这些误差累积起来可能会导致底噪和信号失真问题变得很严重。
尤其是多通道之间的不一致性,必须进行精确的相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