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羽浮运气好,师父是医药世家,给他试了许多法子,灌了好多珍贵的药,好歹是命保住了。。
但他那会儿还是个小孩,虚不受补,受不住过于强烈的药性,又不会说话,疼得晚上一直哭。
师父于心不忍,不想在他身上用药了,看他疼得一直哭,实在可怜,于是便对银月说,让他快快乐乐的过一段日子罢了,何必遭那些罪。
银月不肯,铁了心要救那个孩子,跑遍了大江南北替他寻药,四处奔波,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人,来去匆匆。
若不是羽浮身子弱,受不住颠簸,他怕是会把人随身带着,寸步不离。
银月对羽浮看得很重。
羽浮难受的整夜整夜哭,他也不睡,把人抱着,一遍一遍哄,明明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却尽全力去护着另一个孩子。
也是羽浮命大,竟奇迹般得活了过来,被银月护着,身子也一天天好转,连师父都觉得意外。
不过,羽浮也因此落下了寒症的毛病,一到冬天,手脚冰凉,常伴有心疾,总之,身子一直不好。
这些都是银月告诉羽浮的,他没有一点记忆。
当初,羽浮被打下诛仙台,中了天帝的圈套,没有转世,而是坠入轮回之境,永无重生之日,是银月以上古神之力与天帝抗衡,只身闯入其中,拿命把人救了出来,自己也因此元气大伤。
彼时的羽浮身受重伤,神骨被毁,为了救他,银月狠心把他送入了轮回,转世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他跟着来到凡间,以师兄的身份,找到他,陪着他。
他们师兄弟二人,打小生活在一起,关系非比寻常,从不避嫌,连内衬都是银月亲自给他换的。
如今,羽浮又以为他们昨夜才做了灵肉合一之事,心中更是对他放下芥蒂,不再忸怩于这些亲密之事,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弄,听话得很,让抬手就乖乖地抬手。
银月单膝跪在羽浮床前,捧着他的一双纤纤玉足,帮他穿好鞋子,抱着他走了出去。
羽浮浑身软,不困,但是倦得很,于是也没有挣扎,轻轻抱着他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过随意了些?”
银月从里屋走出来,抱着羽浮,冷着一张脸,不悦地呵斥道。
他把人放在了一张椅子上。
太白见状,眼前一亮,立马凑了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羽浮看,嘴里念叨着,“没变,一点也没变。”
他还想伸手摸一摸真假,被银月一把拍开,手背都打红了。
羽浮不明所以,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身上毛毛的,也歪着头看他。
他伸手去揪太白的花白胡子,笑吟吟地说道,“我好像梦见过你。”
墨澈听见这话,眼神又暗淡了几分,
原来,他连梦里都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