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
宬熙帝夸赞道。
“不过南蛮子的手再长,也难从南境直接伸到京中来,”
宬熙帝脸色由喜转怒,“京城中是何人胆敢与之勾结?”
“倒也不算勾结,被人利用罢了。”
谢承允答道。
宬熙帝对南安王的反应略微有些诧异,南安王行事一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
的原则,往常这勾结之人估计早被砍了,今日这是?
“但说无妨。”
宬熙帝不禁有几分好奇。
“云阳侯,赵敬义。”
“臣已查清他与南夷并无勾结,此番只是私售玉石被南夷皇子利用而已,赵敬义已然交出不法所得。”
谢承允淡淡道。
宬熙帝赞许点头。云阳侯乃淑妃胞兄,三皇子的亲舅舅,处置起来也需顾及几分皇家颜面,只是这做事风格与南安王往日所为大相径庭。
往常南安王遇上此事,怕是早把人砍了,才回殿中禀报。或者砍人之后连禀报都无,等到言官弹劾,宬熙帝才知晓此事。南安王要是早有此般圆滑的处事手段,也不会在朝中树敌众多,屡遭弹劾了,他不在乎那些名声礼仪,宬熙帝却花了不少功夫把这些话头压下来。
是以此番宬熙帝颇为满意。
“与赵敬义有关的那批暗探已除,不过京中却还有其他南夷暗探身影,南夷大皇子阴险狡诈,出手不会只留一路,京中或有几路暗探,臣弟会继续追查。”
谢承允又说道。
“那么此时就交由你来办了。”
南安王默许。
“臣弟还有一事。”
还有?宬熙帝有点头大,这暗探数量有点多了。
“说。”
“臣弟与安远侯府的婚事,还请皇上下旨草拟婚期。”
宬熙帝闻言一愣,震惊程度远于南夷暗探一事。
他那冷脸弟弟是在请旨赐婚?
不过皇帝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震惊之余很快回过神来。
“好!朕即刻命钦天监占卜,选个良辰吉日,再亲自下旨为你赐婚。”
“不必如此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