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深心里没来由的被针扎了一下,想说些什么。
可许轻言已经起身,一步一步蹒跚走远。
之后几天,许轻言跟主任请了长假,为外婆操办后事。
入土那天,周启深前来吊唁。
他将花放在墓碑前:“节哀。”
许轻言微微颔首,看他的黑眸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短短几天不见,她瘦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精气神。
周启深皱了皱眉:“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许轻言没应声,很久才开口说话:“医生说,外婆做手术的时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我是不是很不孝?连让她安心的走都做不到。”
周启深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她,被迫沉默。
许轻言也不在意:“走吧,去办离婚手续。”
说完,便转身走远。
周启深站在原地,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很久,才迈开步子跟上。
七年的感情,结束却只要二十分钟。
走出民政局时,周启深拿着还烫手的离婚证,目光落在身前的许轻言身上。
她什么都没要,就连之前的那套房子也记在了他的名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男人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伸手抓住她手腕。
“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许轻言想了很久,抽回手将那枚找了整晚的婚戒放在他掌心。
“还你,我们……两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