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默认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许轻言的心里,不见伤口,却痛彻心扉。3
周启深离开的这两年里,周父周母都是她在照顾,二老平时也对她亲近不已。
许轻言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难以言喻的酸涩冲上眼眶,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许轻言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凌晨的街道冷言不已,空中飘出细雨。
她无处可去,只能一步步走回外婆家,敲响了门
年过古稀的白发老人,半夜拄着拐杖来颤颤巍巍的来开门。
许外婆瞧见她浑身湿漉的狼狈模样,忙将人拉进了屋子:“怎么了言言?”
许轻言艰难咽了咽喉咙,嘴角僵硬的扯出抹笑容:“外婆,我可能……要离婚了。”
“我……又没有家了。”
外婆看着她强撑的笑脸,心疼的将人抱进了怀里。
“离就离吧。傻孩子,只要外婆在,你就一直有家。”
老人拍着许轻言的背,动作又轻又柔,藏着无尽的疼惜。
外婆的关心和怀抱的温度慢慢暖进她冰冷的心脏。
许轻言一直强忍着从没流下的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