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乐村北侧有一座不高的秃山,6月1o日凌晨有狮子座流星雨,那座秃山是不错的观测地点。等流星雨过去之后,我们又在等待日出,画了会画。”
韩易不禁感叹这是什么神仙生活!如果给他一个不加班的夜晚,他一定睡他个昏天黑地。怎么可能有闲心去看什么流星雨?也没有媳妇。
哦,主要是因为没有媳妇。
韩易:“你们把车停在哪了?”
“国道上,”
秦淮顿了顿,“那座秃山是野山,附近没有可通车的路。我们就把车停在国道上,走了过去。”
韩易:“走了多久?”
秦淮:“差不多半个小时吧。”
韩易:“都有谁能证明?”
秦淮:“周舟、栾劲,我的两位学生。”
韩易:“没有其他人?”
秦淮“没有。秃山上只有我们三个人。”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荆哲推测,他们其中一人驾驶被焚毁车辆,与另外两人会和,并不是没有可能,也没有人能为他们作不在场证明。
秦淮回身从书柜中拿出了一个相册,“这是我们当晚拍摄的照片。”
韩易不懂什么流星雨,只觉得幽蓝色的天空中骤然划过几道冷白的线条,映照着周遭隐约的山河景物。一种壮美又神秘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点点头:“好看,好看。”
多说一个字,他都词穷。
就在这时,一直闲逛乱看的谢隐突然开腔:“秦老师,你有孩子了?”
韩易愕然。尽管一位34岁的大学教师有孩子并不是什么不合常理的事情,但秦淮不知是保养得当,还是天生瓷白显得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
秦淮看望向在盯着鞋柜中整齐码放的几个童鞋的谢隐,笑笑:“那都是我弟弟的东西。”
原来,他还有个弟弟。
谢隐来了兴致,走回秦淮跟前问道:“你弟弟,没在家么?”
秦淮听到这,略略压低了声音,食指抵住血色欠缺的薄唇,轻轻“嘘”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