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
梅意嗣乐观,“梅家海上经商多年,与造船行多有往来,甚至十分熟识,倒是可以从此处着手。”
霍应宝一听,眼底闪动着希望的光,“那就有劳了。”
“不说这些人贩卖人口,就说他们差点害了我妻子的命,我也绝不轻饶。”
梅意嗣说着,脸上有着一抹肃杀。
“我听安兄说,你的妻子受了伤?无碍吧?”
“多谢大人关心,她无碍,正静养疗伤。”
他说。
安智秀听着,噗哧一笑,“智熙那丫头能静养?”
梅意嗣眉头一蹙,苦笑着,“我也只能尽量了……”
“对了。”
霍应宝忽而想起一要事,神情严肃,“两位可听过王四这号人物?”
两人微顿,互看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摇头。
“此人从何而来?”
安智秀疑问。
“大火后,救火兵丁进入圣母之家发现了传教士的尸体。他全身焦黑如炭,但一只手掌却泡在水缸之中,因而完好……”
当霍应宝说到这儿,梅意嗣跟安智秀两人都心头一撼,直觉事不寻常。
“在传教士的掌心之中有刀刃刻下‘王四’两字。”
霍应宝说着,又望着两人,“不知两位对此有何看法?”
梅意嗣跟安智秀以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想法,也确定着彼此的想法。
“东窗事发时,圣母之家也走水而付之一炬,我认为传教士应是遭人灭口。”
安智秀说。
“草民所见略同。”
梅意嗣赞同安智秀的看法,续道:“王四或许就是幕后黑手。”
“可我查问过,没人听过这号人物……”
霍应宝一脸苦恼,“会不会是有人故布疑阵或是想嫁祸他人?”
“故布疑阵不无可能,但若是嫁祸他人,理应是个很容易就被识出或指认的名字。”
梅意嗣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东西纠结着,可他却一时理不清。
安智秀哼笑一记,“不管如何,这人的爹妈取名字也太不经心。”
“或许是这笔划容易呢。”
霍应宝说。
听着安智秀跟霍应宝的这两句对话,梅意嗣灵光乍现,“有没有可能不是‘四’昵?”
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詹姆是葡萄牙人,虽会说咱们的话,却不一定能写,若是‘四’只是个替代的字,或是他的时间不够将完整的字写出来呢?”
经他一提,霍应宝跟安智秀突然被点醒了。
“你说的有理。”
霍应宝兴奋地以拳击掌,“果然是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咱们集思广益,还真能理出个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