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帕子亦不知所踪,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纵马太急,颠落在途中了。
他轻笑出声,摇了摇头,继而看向香儿。
“说说罢,她去哪儿了?”
“奴婢不知。”
香儿哭着:“这几日奴婢寸步不离地守着姑娘,丝毫不敢懈怠,昨儿伺候姑娘歇下,便。便到眼下了,奴婢真的不知啊。”
魏峙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背着光,影子拖得长长的,整个人看上去阴郁极了。
他身上似乎还带着伤,香儿似乎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她知道他已怒极,但她实在是不知道夏竹悦去了哪里,眼见着魏峙眸中渐起的杀意,她骇地伏地哭嚎起来,
“主子,主子我真的不知道夏姑娘去哪里了,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啊!”
还未待魏峙发落,四下搜寻线索的小厮发现了夏竹悦压在小竹筐下的布帛,忙呈于魏峙跟前,“主子,您瞧。”
魏峙直起身来,伸手取过布帛展开一看,顿时僵在了那里。
只见光滑的缎面上,落着几个娟秀工整的蝇头簪花小楷:香儿无辜,切勿责她。
呵……
魏峙只觉可笑至极。
似有一把利刃插进他心尖儿上用力剜着一般。
从头至尾,她都未曾给他留下过只字片语。
临了了,却还在担忧旁人。
那么他呢?
他算是什么?
枯立良久,他撕了手中的布帛,忽地起身往外走去。
他翻身上马,握紧剑柄。
说好了永远不离开他,那她便休想离开。
无论生死,她都只能属于他。
“给我封锁所有道路,把她带回来。”
魏峙顿了顿,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罢催动马匹,就要亲自往主干道去。
李管事匆匆赶上来请示,“世子爷,香儿如何处置?”
魏峙没有回头,“她飞不出去,彻查下去,所有帮她的人,一律杖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