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二人将她晾在一旁,自顾开始寒暄起来,安清蕊脸色难看:
“苏今禾,你与我表哥有婚约在身,来宋家不找我表兄也就算了,竟然还当众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当真是……呵……”
安清蕊此话虽未言明,但是其中之意却是听者无不明晰。
“安小姐此话不对。”
明明是说着否定人的话,席景文的脸上却挂着几分笑意,
“我与师妹许久未见,不过是碰巧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遇,故而说了两句话而已。”
“若是这就叫眉来眼去,那安小姐同我说话又该叫什么呢?”
“你……”
安清蕊气恼地伸手指了指席景文,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于是猛的一甩手,
“简直是强词夺理!”
苏今禾眼神一冷:
“该是安小姐没事找事才对,放着旁边那么多的椅子不要,非要我坐过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往旁边看了看,果真看见好几把空着的椅子。
如此一来,安清蕊所说之话的可信度如何,众人心中顿时有了分晓。
眼见四周看向自已的人眼里皆是怀疑,安清蕊脸上挂不住了:
“我就喜欢这两把椅子怎么了?!我就是故意找……”
“清蕊!”
一声高音喝止了安清蕊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只见安琼华快步走到安清蕊身前,拍了拍她的手缓声道:
“你啊,哪把椅子不是坐呢,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非得要那桌腿有你幼时留下刻痕的。”
“也怪我,忘了吩咐人将这把旧椅搬到你那儿去,不然也不会有此误会。”
话里传达的信息是,庭院里的这把椅子还真就是跟写了安姓似的,本就是要给安清蕊坐的。
不过是她忘记了,下人也没记起来提前布置好而已。
至于先前房间里的那把椅子,安琼华却是绝口不提。
众人顺着她的话朝苏今禾适才所坐的椅子腿望去,果然望见了刻痕。
只是大多数人不曾注意,那刻痕显然是新的,绝非安清蕊幼时所刻。
不过,安琼华既然都站出来发话解释了,哪怕给的理由不算高明又如何呢?
总归得给主人家面子,于是也便识趣的表示认同了。
安琼华招呼着女客们入席,这事儿便很快翻了篇。
苏今禾垂眼看了看那刻痕,嘴唇轻抿。
她见过自已父亲做木活儿,显然也看出来那刻痕是刚刚刻下的。
“别看了,看久了也是让自已气闷而已。”
席景文上前挡住苏今禾的视线。
一把椅子而已,此时并不适合以此来驳主人家的面子。
更何况,苏今禾此刻还是安琼华的未来儿媳。
只是直到现在,苏今禾的未婚夫却半点儿不曾现身,多少让席景文对自家师妹的这个未婚夫有了些微词。
“我没有气闷,也不会气闷。”
苏今禾抬起头来。
安琼华显然没安好心,她才不会为了不值当的人生闷气呢。
“恩,这样想最好。”
席景文揉了揉苏今禾的头。
“席师兄,说了多少次了,别揉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今禾蹙着眉头,整理着自已被揉乱的头发。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