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年……”
她好像冲破了一个空间的阻隔才出这三个字一样。
“是我……看来是没事了。”
萧景年放松地一笑,想把药给她端过来,但现手被江初瑜握着。
“感觉怎么样了,哪里不适吗?”
“我……”
江初瑜的目光似乎还是不聚焦,她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青面獠牙的鬼差,有黑漆漆的冥府,还有冥殿的阎君。他们说了好多话,问了好多话。
梦里也有一个小男孩,头上顶着个圈圈,问她想去那扇门。
“我在哪儿?”
“在你房间里啊。”
萧景年用右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已经没那么滚烫了。
江初瑜不再说话,眼皮抬起来好像也是累的。她就这样,如一个初生的婴儿一般打量着周围,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好像是梦里,好像是假的。
她真的还活着吗?
思绪不知道往什么地方飘,直到洗桐回来,“王爷王妃,章太医到了。”
“快来。”
萧景年把手一抬,要章太医给她切脉,但江初瑜好像感知不到一般,依旧攥着他的左手。
萧景年觉得十分尴尬,只好扶她起来,拿了她的另一手到帷幔以外。
“按理说,已经躲过了最凶险的时刻。”
章太医隔着帘子道,“王妃寒气入体,又似乎郁结瘀心,日后更需要注意保养。”
“好,只是王妃现在好像……”
萧景年看看江初瑜,靠在他身上好像个木偶一般。“她好像还没醒过来一样。”
“老臣诊着,应该是无碍了。”
章太医很快就走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是王妃,被人陷害推进了湖里,湖里的水草缠着她,不让她游到湖面上。后来黑漆漆的一片,人们问,谁杀了她,她说就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她也想看清楚。
再一睁眼,就看到了萧景年。
是萧景年吗?江初瑜不知道是不是梦。
“我……”
她好像找回了一点意识,“睡了多久了?”
“几乎一天一夜了。”
萧景年顺手把桌边的药端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