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上6鸣泽就跟看戏一样,一队穿着刑部官衣的兵士浩浩荡荡地穿街而过,身后一堆镣铐加身的犯人,只因为传唱了一歌谣。
街两旁都是和6鸣泽一般看热闹,大爷大妈,妇女贩夫,指指点点。
“这些都犯了什么事啊,怎么连孩子也有?”
“哎呦,现在唱戏的都犯了王法咯。”
“刑部的官好威风,当街拿了这么多人。”
脚上的镣铐出叮叮当当的沉闷碰击声,被人们讨论热闹的玩笑声掩盖了过去。
但是哀叹声,哭喊声,却在队伍里不断出。
歌女婉转的歌喉,此刻娇涕涟涟。
孩子稚嫩的童语此刻在哭喊,喊着爹爹,喊着娘亲,喊着天上的神仙,不知道谁可以去拯救这突然起来的横祸。
妙语连珠的说书先生,此刻也哑了喉咙,只是出一声声无奈的叹息,一声声悔不当初的哀切。
但官兵还在高声的叫喊,沉重的镣铐只为给看客杀鸡儆猴,“这些人以传唱诗词为由,公然讥讽朝廷命官,奉刑部大人之命,捉其归案,若有以诗讥讽朝廷命官者,严罚不贷!”
“别看了,让京兆府尹忙去啊。”
萧景年对街市上热闹的情景不为所动,扇子敲着桌面,出清脆的响声。
“一会儿就有他忙的了。”
6鸣泽笑着说,找人进来说了几句话。
萧景年嘴角一勾,刑部那一队官兵招摇过市地逐渐远去,消失在热闹的西街市,但人们的口中还在谈论着,到底这群人是犯了什么错。
其实早就成竹在胸,但偏偏还要再问一嘴:“都吩咐好了?”
“当然了!”
6鸣泽自信满满地回答。
“好!”
这一次,萧景洪一定会大受挫折,而朝中之人,本就喜欢见风使舵的,他一定能狠狠地压过齐王一头。
还没到志得意满之时,江初瑜却气势汹汹地提着裙子上楼来了,连洗桐也跟不上。
“王妃?”
萧景年惊喜地看着她,自从郑元心一事,江初瑜总是躲着他,不肯与他好好说话。
“萧景年!”
但江初瑜一开口却是兴师问罪的,“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话把萧景年问蒙了,“我、我又怎么了?”
他扪心自问,既没有再和郑元心来往,又没有在江府安插眼线,也没有去沾花惹草,更没有动要娶侧妃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