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误?你的口误未免也太多了吧!”
牧寰宇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范良!据你所言,范大草是和他的朋友一起出门种田,你当时根本不在现场,你又如何对案发过程这些细节如此了解的?”
“小老儿得知自已的儿子惨死了之后,自然要了解儿子是怎么死的。所以就问了当时逃走的王顺,这些过程,都是王顺告诉我的。”
牧寰宇问道:“王顺今天可来了?”
“来了,他就在堂下等着传召。”
这话是左相说的。
“皇上,臣建议召王顺上堂回话。”
皇帝:“准,带王顺上堂。”
一个二十许岁,脸上满是没有退尽的淤青的年轻男子被带到了堂上,跪在了范良的旁边。
“你是王顺?”
牧寰宇向年轻男子问道。
“是,草民就是王顺。”
“范大草死的过程是你告诉范良的?”
“是草民告诉范大爷的。”
“所以范大草到底是不小心撞了牧方寸还是挡了他的路?”
“是挡了兵爷的路,刚才是范大爷说错了。”
这王顺明显是在堂下听见了牧寰宇的问话,所以赶紧改了口。
“王顺,我问你,据范良所说,当时牧方寸只打了范大草一个人,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王顺脸上的伤当然是和范大草欺负村民时,被牧方寸等人打的。只是如果王顺现在说是牧方寸打的,那势必和范良之前的谎言相悖,所以只得说道:
“草民当时跑的急,所以摔了跟头,脸上的伤,是摔的。”
牧寰宇向皇上说道:“皇上,臣提议,让仵作上堂给王顺的伤做检验,到底是如王顺所说摔伤的,还是如牧方寸所言被打伤的。”
听到这话,王顺和范良的脸上明显露出惊慌之色。
这点小动作,自然被皇帝看在眼底,皇帝同意道:“传仵作。”
左相和右相脸上也露出了不自在的表情,草,早知道找一个不带伤的村民上来作伪证好了。
仵作上堂行礼之后,开始为王顺检验起来。
牧寰宇示意仵作扒掉了王顺的上衣,果然,他的上身还有被打的伤。
仵作看后,对皇帝行礼说道:“回皇上,王顺身上的伤是被人殴打所致,并非摔伤。”
“是草民刚才太紧张了,忘了说了,草民是后来与邻居发生了争执,这伤是被邻居打的!”
“王顺!你满口谎话,还敢在堂上胡言乱语!”
牧寰宇大声训斥道。
王顺被吓得头抵在地砖上,身子直发抖。
牧寰宇继续说道:
“范良说牧方寸失手杀了范大草之后,因为其余人大喊大叫,牧方寸就将他们杀了。此话明显不符合常理。若真的是牧方寸失手杀了范大草,牧方寸何须继续杀人以扩大自已的罪行?何况按照范良所说,那些人又没有招惹牧方寸!现在王顺身上的伤又如牧方寸说的情况相符!皇上,范良和王顺所言明显处处蹊跷,皆是谎话!还望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