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陈正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神了一会,道,“齐祭,你才十多岁,可能不明白,这不是过家家,我们需要大家一起合作,才能共……”
银亮的西瓜刀搁在了他的脖子上,前面是齐祭黑亮的眼和不耐烦的眼神。
“我,掌握生杀大权。”
汗水,顺着陈正的鬓角,一路流下,他一向好使的脑子,完全死机。
终于意识到,她是个野兽,一个完全信奉用暴力夺取权力的人,枪杆子里出政权,毛主席形容的,就是她。
“那个,有话好好说……”
洪哥小心翼翼的起来,想走近点“劝架”
却被齐祭一个眼神冻在原地,“不经我的允许,不准靠近我的后背。”
洪哥立正。
“坐下!”
洪哥颓然坐下,一个近一米九的大汉,缩得像个小孩。
齐祭转头看陈正:“你思考太多。”
“我知道,以后,什么都不想。”
迫人的气息忽然消失,齐祭收刀走到对面坐下,垂眼冷道:“少想不该想的,我手痒。”
陈正几乎是软倒在地上,他背靠到车壁感到一阵湿黏,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的衣服。
呼,轻轻叹口气,他微微苦笑,真的什么也不想想,头靠着车壁开始假寐。
这时,一声小小的惊叫传来,艾方成醒来了,正在一边痛苦的扭动:“嘶……谁,谁来帮个忙!”
见整车人都看着他,他苦着脸,不敢怪罪齐祭,只能尽量平和的说:“虽然说用八一式自动步枪这么威猛的型号给我绑腿很霸气,但是能不能不要拿枪口对着我屁股,还有能不能拉上保险栓,最后把弹夹给卸下……差一点点,就走火了==。”
☆、满福
人,有三急。
当某种急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面子问题,都是浮云啊浮云。
陈正和洪哥排成一排蹲在高速路正中央,一个个憋得脸蛋儿通红,每当一阵恶臭成功的迎风招展,总有一个人舒爽的叹气后郁闷的回头看看背后的装甲车。
车上,艾方成瞪着一双死鱼眼趴在车口瞪着他们,面无表情。
过了半晌,又是一个人舒爽的叹气,艾方成终于受不了了,咬牙切齿:“懒人……屎尿多……”
“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啊!刚才是谁一瘸一拐的被抬着去方便呢!”
洪哥不满的喊,他可是在下风口,自己的混合着哥们儿的精华气味,实在是有些头晕脑胀。
“想想等会还要从你的精华上碾过去我就想为装甲车默哀。”
艾方成低头虔诚祷告。
“艾方成!你那身马甲穿腻了想被人扒光了扔路中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