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就站在季薇的不远处,可是却好像被排斥在她的整个世界之外。
她的世界里,再没有我的踪迹。
那场宴会上的求婚,其实我也在现场的。
许是憋了一口气的原因,我早早的就跳级修完了所有的课程,然后从父亲手里接手了一些事务,像这种宴会之类的活动多半也都是我参加的。
其实我也不必要每次都参加,只不过我心中总是有一些不该存在的希冀,总是希望或许某一次,我就能看见她呢?
不过季薇是一个不大乐意应酬的人,我很少在各种宴会上看见她。
可是为了那小到几乎为零的概率,我依然几乎每场宴会都参加。
那一场是柏父的生日宴,无论是按礼节,还是按地位,我都应该出席。
脸上挂着温和客气的笑,我穿梭在人群中,举着酒杯向形形色色的人举杯致意,可是眼神却依旧不受控制的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等到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不由苦笑一声,将酒杯端到唇边,冰凉的液体从咽喉一直流淌到心间。
差不多的流程,差不多的话语,我习以为常,却不免觉得无趣。
只不过我习惯了用笑容作为掩饰,所以很少人能现我眼底的荒芜。
不知道从何时起,场上悠扬的乐声停止了,我向乐队的方向望去,现他们换了一曲子,是甜腻的圆舞曲。
一个中年人的生日宴怎么会用这种曲子呢?显然像事柏家这种家庭不可能会出现这么愚蠢的失误。
既然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就只能是有意而为之了。
会做出这种安排的人,我除了柏子寒不做他想。
所以柏子寒,是想要做什么呢?
没有给我继续猜测的权利,柏子寒就出现在了灯光之下,手里还牵着另一个人的手。
我蓦的攥紧了酒杯,假装不经意的瞟过季薇的脸庞,实际上却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全都交付在她身上了。
柏子寒一边摆出深情的表情,一边单膝跪地。
鲜花、钻戒、乐曲一样都不少,就连气氛都完美的刚刚好。
我看着季薇明显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这一切季薇是并不知道的,柏子寒分明就是想打季薇一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这么多人在场,季薇就算是为了他的面子也必然会答应他的求婚。
真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我暗自咬牙。
果然季薇没有抵抗得了多久就接过了柏子寒手中的鲜花,由柏子寒亲手为季薇戴上了戒指。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尽力扬起一抹带有祝福的笑容。
在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之后,我仓皇逃跑了。
后面即便不用看我也能知道生什么了,无非是众宾欢宜,万人来贺。
是了,季薇的幸福从来都不需要我插手的。
我脸上的笑即便不用看,我也知道定然是惨淡无比的。
柏子寒这样急切又是为了什么?是怕我会抢走季薇吗?哈、哈哈……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是悲了。
这不是我第一次喝酒了,可这却是我最放纵的一次,我不再克制,不再忍耐,让所有的悲伤与痛苦以及求而不得的绝望顺着冰冷的液体蔓延到自己的四肢百骸。
酒不是个好东西,可是我却贪恋着它带给我的一时的欢愉。
我终究还是忍受不了这刻骨疼痛,我选择了出国。
在国外的日子里我倒是意外的遇到了那个叫做楚辞的医生,年少得志的他似乎也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得意。
大约是因为愁绪相通吧,我和楚辞竟然意外的聊的来,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刻意掩饰的原因,从他的言语之中我很轻易地察觉到了他对季薇那种不同寻常的感情。
不过他似乎更加冷静理智,对季薇的感情似乎也没有那么的固执和难以释怀。
在一个女生不懈的努力之下,楚辞渐渐的动了心。
或许他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到,但是我却看到了他脸上渐渐从冷漠变得温和的过程,他和那个女生的缘分似乎已经成为了必然,除了没有什么用处的祝福,我什么也做不了。
故事的最后似乎每个人都找了属于自己的归属,只有我将自己牢牢的困在过去的记忆了,无法挣脱,也无法释怀。
到了国外我才现,原来到了哪里我都无法抵挡内心的思念。
楚辞的新婚那天,我用价值千万的“海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