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蜜如看着他笑“进去啊,你怕我看”
司献春想到两个人已经虽然他没有过经验,但也天生明白,那就是夫妻之实。
可在她面前完全坦露,他也还是羞涩难言。
最后是顾蜜如帮了司献春,然后她也借口要洗漱,一起下了水。
司献春都不太敢睁眼睛,即便是睁开了,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好。
顾蜜如叫他的名字,他才会将比水波的晃动还要动人的眼睛,有些无措地落在顾蜜如的身上,而后泛着一圈红,痴痴地看着她。
这世上的快乐事很多,司献春从前最爱雕刻。
但是这世上的快乐事,他知道的实在有限,现在应接不暇,雕刻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两个人水凉了才出来,把头都擦半干,回到了顾蜜如的床上去。
司献春胸膛的伤口已经闭合,但是沾了点水,又有点泡开了,有些地方红了起来。
顾蜜如挖了一坨药膏在手上,慢慢地给他伤口涂了药膏。司献春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些哑“你吸够了吗”
顾蜜如闻言又笑了。
她有些苦恼似得说“这种东西怎么能有够呢”
“那再来。”
司献春一脸认真道。
顾蜜如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你还成”
“嗯。”
司献春抓着顾蜜如的手腕,拉着她躺在床上,凑近了顾蜜如,亲吻她的眉心,鼻尖和脸蛋。
他的嘴唇带着一些轻微的战栗,他对顾蜜如说“你一碰我,我就可以。”
“我都很愿意,你想随时都可以,我还很年轻,我能给你很多精气。”
司献春生怕他不够让顾蜜如满意,急切地展示着自己确实很优质。
他手肘撑在顾蜜如头侧,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顾蜜如的侧脸。
他小声问“我一直都可以,你能不能不走了”
顾蜜如憋不住笑,司献春还觉得她是妖精。
这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她的头缓慢而有韵律地在枕头上下,她笑着说“嗯,不走了。”
“我以后都不走了。”
顾蜜如抱住司献春说“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司献春的眼泪激动地落下来,落在顾蜜如的脸上,顾蜜如拉着司献春脖子让他低头,吻他的眼睛说“别哭,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嗯。”
司献春闷声应声,声音中带着哭腔,也带着愉悦至死的战栗。
他们能做真的夫妻,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这是司献春原本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从没敢想过,会有人将他从寒冷和黑夜之中带出来,教会他像个人一样去堂堂正正地活在世间。
予他勇气,助他勇敢,爱他所爱,愿他所愿。
他会爱她,是自然而然又注定的事情。
就像顾蜜如爱他一样。
你遇见一个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去了解他,在意他的喜乐,看着他一点点变好,搀着他走过寒冬。
你看着他开花,你看他向阳而生,向你伸展枝叶。又怎么能甘心放开他,不看他如何结果呢。
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他一切的美好,你没法不爱他。
司献春一开始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持续地在做一个过于美丽得像泡沫一样的梦。
他忐忑,畏惧,暗自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