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被搜的浑身不自在,挣扎大喊:“娘、娘,你别找了,银子不在我身上。”
赵翠花眉毛一下子竖起来,大喝:“银子不在你身上?那在哪?”
她一下子想起李沅修那臭小子,心里一咯噔。
她这个脑子进水的闺女不会把银子都给了那臭小子吧。
赵翠花半信半疑,不仅没停手,扒拉的更厉害。容锦一个骨碌翻身,坐在床的那头,怯生生的指着一处:“娘,银子在枕头下压着呢,我还没来得及给你……”
话未说完,赵翠花就把枕头掀开了,见真的有银子,脸上的怒火消下去一点,拿在手里颠了颠,立马变脸:“怎么只有二两?”
容锦抓着被子怯怯道:“今天生意不好……”
“生意不好?”
赵翠花眯起眼,总觉得从松兰被卖那天起,她这个闺女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好似格外亲近李沅修一样。
对容锦的话她是半点不信,上去就拉着容锦往床下拽,容锦胳膊被拉扯的生疼,眼泪都出来了,也不见赵翠花有一点心疼的意思,只顾着翻她的衣裳。
果真叫她翻出十几个铜板,赵翠花气的把容锦扔在地上,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胳膊冷笑:“好啊你竟然还学会藏钱了,说!是不是那臭小子教你的。”
容锦抽了抽鼻子,模样很是可怜:“没有,沅修哥哥什么都没有教我。我是太饿了娘,娘,你别都拿走好不好,给我留两个铜板吧。”
“家里吃的喝的什么没有,你要铜板干什么。才出去了几天,心思就野了。滚开!”
赵翠花踢了一脚,把容锦踢开,攥着银子和铜板施施然走了出去。
容锦趴在地上小声的抽泣,也没有特别委屈。她是故意在身上藏了铜板,为的就是打消她娘的疑心。
就是被掐的有点疼。容锦捂着伤口,想关上门,一只脚忽然踏了进来。
容锦看见那只灰扑扑的鞋面,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不见,她下意识关门,又有一只手扒在了门框上。
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李铁牛,手劲一松,高大的汉子就走进了屋子。
容锦害怕的要往外跑。头皮一疼,被李铁牛扯着头发拽进了屋子扔到了地上。
“咳咳!”
容锦疼的胸腔起伏。
李铁牛蹲下,拍着她的小脸,身上酒气熏天,说话不是很利索,“容锦,爹问你,你娘昨天叫你把银锁拿回来,你拿回来了吗?”
容锦刚才还在庆幸赵翠花把这件事忘了,如今听见从李铁牛嘴里说出来,惊骇的头皮发麻。
她惊恐的摇头,语无伦次:“没、没有,沅修哥哥已经把银锁卖了。我拿不回来了。”
“什么?”
李铁牛突然暴怒,掐着容锦的脖子手下用力,“那个孽子!谁叫他把东西卖了,那是我的银子,我的!”
容锦口中的气息逐渐微弱,喘不上气,唇色发白,小手一下又一下无力打着继父的手。一滴泪自眼角划过,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啊!”
李铁牛忽然吃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