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修反问致使他被误解的罪魁祸首。
他斜眼看她,容锦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宋萍感慨:“你们兄妹俩感情是真好。”
“不好。”
“真的吗宋婶婶?”
两人异口同声,容锦听到宋萍的话而亮起的眸子,在听到李沅修的反驳后又暗了下去,撅着嘴不服气的小声嘀咕:“怎么就不好了吗?明明已经很好了啊。”
她再不听话,少年也没有不管她。每日饭是他做,衣是她洗,日子过得比在李家时好多了,和谐而安宁。
容锦原本已经很满足了,但听到少年这句“不好”
,还是难以抑制的情绪低落下来。
她垂着脑袋,月光朦胧铺撒在身上,小小的一只,看着好不可怜。
李沅修眼睫微颤,张了张嘴,但直到宋萍开始撵人回去睡觉,也没有开口。
好在容锦自己会安慰自己,好不好不是人一句话能定义的,而是得看平日里的相处和付出。
只一个晚上过去,容锦就把自己哄好了,每日照旧和少年说说笑笑,然后两边院子来回跑。精力旺盛的仿佛与在李家时不是一个人。
这几日,李沅修不用去学堂,难得有空闲,指导容锦练字。
容锦还记得上回少年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她的不对劲,这回装模作样耗费的心力更多。不过一会儿,就出了一手的汗。
见毛边纸被打湿,墨字模糊,李沅修皱了皱眉,“去洗手。”
字本来写的就不好看,手汗一擦,简直不堪入目。
容锦犹如得到赦免,跑到院子里仔细的把手洗了一通,磨磨蹭蹭的不想回屋子,应付少年也太难了,感觉比跟宋婶婶学绣鸭子还累。
李沅修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楞在院子里干嘛,还不赶快进来继续练。”
少年声音严肃,容锦头皮发麻,连忙应了一声,刚站起身,忽然传来敲门声。
容锦登时眼睛一亮,边朝屋里大喊“有人来”
,边飞快的跑到大门口,透过门缝往外面看。
“咦?”
竟然是捕头。
容锦不假思索,把门打开。李沅修从屋子里出来,见她一声不吭开了门,正要训斥,看见来者样貌,神情顿时有些古怪。
捕头姚宽赶时间,回应了容锦的招呼,便朝李沅修看去:“李童生,县令有事相商,还请你快快跟我去一趟县衙。”
县令找他无疑是水利河道修缮一事,虽不清楚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捕头已来请他,他这趟不可避免。
容锦趴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两人,小声乞求:“沅修哥哥,你是要去县令府上吗,我可以跟着一块去吗?”
她举起三个指头,严肃道:“我发誓,我只是过去长长见识,肯定不会打扰你办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