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凌染的状态,陈青决定不与她计较这些小事,怕凌染接着电话又睡死过去,陈青捡重点的说:“我看到安凡了。”
凌染抬起头,睁了睁眼,摁着酸胀的太阳穴问:“谁的生日宴?”
“我宝贝的!”
陈青说。
“你不是没追上吗?”
嘲讽一声,凌染又说:“安凡怎么会认识她?”
陈青默念三遍不和神经病计较,才说:“和黎想一起来的……”
她不满且愤愤:“黎想这女人可真有本事,都前任了还能被我宝贝请来生日宴,关键一晚上我宝贝冲她笑了三回,气死我!”
凌染重倒下去,很没劲地说:“你打电话来就是想说这个?”
“当然不是……”
陈青邀请:“你要不要过来?”
凌染想了想,说:“不要。”
都做好准备说地点的陈青:“?”
“你搞什么?”
陈青自内心地问。
凌染说:“安凡肯定不想见到我,我不过去了。”
陈青一脑袋问号简直无处安放,她苦口婆心地劝:“大哥,求你了,过来吧,你总待着喝酒也不是事啊,你哪怕躲在角落偷偷看一眼缓解相思之苦呢,你过来让安凡看一眼你颓废的样子,没准她一看见你这样就心软了,又重归于好了也说不定呢。你不来,你就是在我那儿喝死也没人知道啊……”
凌染沉默。
陈青看到她的宝贝如一只花花蝴蝶穿梭于人群中,也不想劝了,她急着挂电话:“算了,那就这样……”
“等等。”
凌染突然叫住她。
陈青说:“你又想过来了?在宝山区,你要过来就让司机……”
“别挂电话。”
凌染打断她的话,说:“你去和安凡说几句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行,看在这人病入膏肓的份上。
陈青满场子找寻安凡的身影,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相对而站的黎想和安凡,她朝两人走过去。
陈青一路在想话题。
她和安凡其实不熟,猛地冲上去和人聊天,她聊什么?
走到近前,陈青以惯用开场白开口:“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她先看黎想,再看安凡。
幸好,憔悴的不止凌染一个人,要真只有凌染一人受罪,那真是活受罪。
“不错,你呢。”
黎想坦然道。
陈青说:“不太好,主要是最近有人失恋,一直疯,我很难不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