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聊天内容来看,说是最简单的朋友聚会也不为过。
一轮过后,得短暂空闲,黎想给她递来一杯果汁,兀自喝光半杯水,问她:“会不会无聊?”
安凡摇头。
眼下时机正好,安凡旁敲侧击问:“怎么庆功宴不请公司员工?”
黎想笑了一声,是很恣意的那种笑,将安凡心里的小心思小纠结全给笑惭愧了。
黎想很坦然地认:“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黎想抱着半杯水立在她身侧,环顾全场,微微靠近,声音悄然响在耳畔:“功劳是你的,玫瑰花是你的,而我……今天也想属于你。”
安凡听得肩膀一缩,耳朵微痒,她甚至想拿手轻轻地挠。
“会过于唐突吗?”
黎想立正站好:“我以为时机已经够成熟,如果你不想答应,你就把今天当成庆功宴。”
安凡再次为自己的猜忌而羞愧,她抿了两口果汁掩饰,很随意地说:“你原本要表白?”
黎想点头:“想告诉所有人我们在一起了。”
安凡意外:“我一定会答应吗?”
在黎想的设想中似乎是这样。
黎想这时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可以不答应。”
安凡刚想松口气,又听黎想说:“但我还是会表白。”
那口气重哽在喉咙,安凡难得追问:“为什么?”
黎想表情疑惑,像在纳闷表白这种事竟然需要原因。安凡只好说:“你不是向来有十足把握才会行动吗?”
黎想笑了笑:“以前是,但你改变了我。”
“我总是表白,一次又一次,你之前不怎么当真,自然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我想正式地说一次,想了很久。”
黎想静静地阐释。
安凡不表看法,问出第二个她在意的问题:“为什么会邀请凌染?”
黎想叹口气,无奈又无措的样子:“我承认这样很卑鄙,但确实是,她在,我表白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黎想坦诚到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的地步,安凡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还是觉得奇怪,说不清哪里奇怪,但就是奇怪。
黎想这回问她:“为什么不想答应?不够喜欢我?”
这确实是原因,安凡思考如何说得委婉,环顾四周,意外找到了她觉得奇怪的点。
这表白方式像极了她大学时候最噗之以鼻的那种。
大一大二,时常有男生抱着吉他摆着蜡烛在女生宿舍楼下唱歌表白,那时周围往往还聚了不少围观群众,安凡没少成为表白对象,对这种方式深恶痛绝。
没下楼前,众人齐喊名字,揣着不把当事人喊下楼不罢休的气势,真等人迫于无奈下楼,又充耳不闻当事人说的是什么,兀自高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