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安凡一口回绝了。
“让年年自己来,她可以。”
电话那端传来夏萍的声音,随后是她的鼓励和叮嘱,安凡安静听着,也仅仅只是听着。
电话挂断,安凡靠着座椅靠背长出一口气。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面对父母关心时都像她这样无措,但她接起电话确实茫然又无助,而这种无助,恰恰又是此时关心她的父母所带来的。
好在迷茫的情绪没有停留太久,高铁上的广播播报列车到站燕城时,安凡揣着全的情绪下了车。
出站后安凡直奔平镇,她提前在网上看好了房,这种即使到了地点也有处可去的感觉安凡很喜欢,她觉得很安全。
到地方后安凡打电话联系房东,很快便在约定的小卖部门前看到了房东的身影。
房东刚从麻将桌上起来,身材微胖,穿着一条及膝的棉质碎花裙,踩着凉拖,是一名笑容很和善的中年大姐,一见到她就主动帮她推了一个行李箱:“叫我梁姐就好。”
“梁姐。”
去看房的路上,梁姐只简单问她几个问题,涉及隐私方面的一概没问,不由让安凡心生好感。
房子是独门小院,院子里靠墙的位置种着几株月季,花开正艳吐露芬芳,倒是和安凡在网上看的图片差不多。
梁姐边拿钥匙开院门边介绍:“这房子本来是给我和我老头养老用的,儿子儿媳不回来,不好让房空着积灰,我俩住那,这房子就空下来了。”
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狭长的客厅,一侧放着长沙和矮几,另一侧是电视,长客厅的尽头是一张餐桌。
“家具都是的,都能用,你要是不喜欢这么摆我也能帮你挪挪位置……”
梁姐着手打开右手边的门:“来看看卧室。”
“当时我和老头想着老了帮儿子带带孙子,在卧室这儿还弄了个婴儿房,有点小,但也能住人,房间都收拾好了,你要是临时有朋友过来玩,住这也没什么问题。”
安凡又跟着她去看了厨房和卫生间,决定就这儿了。
她主要看上的就是这独门小院,其他硬件设施只要不是太差她都能接受,目前这个条件已经大大出她的预期,她一口气爽快地签下了一年的合约。
租房过后就是漫长的收拾和整理过程。安凡试了试电视机旁的老式立体音响,竟然有用,她跟着音乐的节奏一口气收拾到了傍晚,躺在刚擦好的地板上累得一动不想动。
院门外传来喊门声,安凡指尖动了动,眼睛还闭着,没太当回事,直到再次听到喊门声喊她名字,安凡才睁开眼,是梁姐。
她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去开门,梁姐立在院门外,端着个盘子递给她:“不知道你吃饭没有,今天晚饭做多了,给你送点过来,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
安凡受宠若惊,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端过食盘觉得手里沉甸甸的。
梁姐又递来一张纸:“老头子说你是外地人,怕你对这儿不熟悉,吃那些黑心鬼的亏,列了张单子,镇上我们常去的店都在这儿,你要是想买什么,就去这些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