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楚萧你少狡辩!就是你嫉妒二哥得父亲宠爱,才伤他的!当时可有其他人看着呢,你信不信我叫他们来对峙!”
“哦?还有其他人呢?那你去叫,只要他们敢指认我,随便怎么处置我都认。”
只怕那群世家子知道闯了祸,逃都来不及,还敢往这枪口上撞?
而楚萧还看向楚宏,不紧不慢地说着:“侯爷要是还不信,我们可以去衙门,把这件事辩白辩白。”
去衙门?
那围杀楚萧的事岂不暴露了?
楚长青又惊又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往日唯唯诺诺的楚萧,竟变得这么有血性。
“疯了!父亲,楚萧他肯定是疯了!”
楚宏也有那么片刻是失神,但随即而来的是无尽的愤怒。
“逆子,你这是干什么,是在威胁你的父亲吗?”
他分明记得以前的楚萧见到他,就像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出。
今天竟敢忤逆尊上,简直反天了!
还说去衙门告状?
他可是侯爷,这是要把侯府面子放在脚下踩,让整个京都看楚家笑话吗?
楚萧听到这话,真是替原主感到悲哀。
父亲?
楚宏这个时候倒想起自己是个父亲了?
往日里原主被人欺凌,羞辱,踩在脚下摩擦的时候,这位父亲在哪?
原主被人在山林里虐杀,苦苦在雪地里挣扎的时候,这位父亲在哪?
“呵呵呵,父亲?往常我就是因为贪念这点可怜的父子情义,为了让你多看我一眼,才任由他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可今日我才知道,你这位父亲是楚长枫的,也是楚长柏和楚长青的,却唯独不是我的!”
“因为在你心里,我连楚长枫的毫毛都比不上!所以你别跟我说什么父亲了,我的父亲早在我进府那天就死了!”
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刀,神色癫狂地指着楚宏,“既然你若非要说楚子枫是我伤的,那就杀了我,替你儿子报仇!”
楚长青被他的话语和举动吓傻了。
楚萧今日不仅诅咒父亲死了,还拿刀指着父亲,这是干什么?
是要玉石俱焚?
疯了,彻底疯了!
许久,他才连滚带爬地冲出大殿,想将这件事告诉母亲,让母亲好好惩治惩治这个疯子!
楚宏更被气得老脸通红,粗气直喘,声音都几乎郁结:
“逆,逆子,简直就是个逆子!”
“来人,快来人!给我把这逆子关到马厩里去,没有查清事情原委前,不得踏出半步!”
此话一出,管家来福忙不迭招呼小厮,意图扭住楚萧的胳膊。
然而楚萧却狠狠一甩手,冷厉地盯着来福:“大宅院里,犯不着这么拖人,本小爷自己走。”
几乎同时,楚长柏带着太医从麒麟苑的方向赶来。
看到楚萧安然从大殿里走出来,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就冲楚宏喊道:“爹,有救了,二弟有救了!”
太医章弥走到楚宏面前,抱拳拱手:“侯爷,二公子虽然救了回来,但失血过多,怕……怕是今后再不能练武了。”
身为武将,却无法练武,无疑就是废了。
紧随而来的上官嫣然听到这个噩耗,只觉得眼前发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丫鬟嬷嬷们瞬间乱作一团。
“不好了侯爷,夫人晕过去了。”
楚萧经过院门,看着乱哄哄的一群人,心里爽得不行。
这样才对嘛,既然不想让他过得舒坦,那就全特么别想好过!
回到驭马场,来福仗着人多,用手腕粗的铁链,将破旧的小院锁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