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就没这么有眼力劲了。
毕竟府里这么多马,还时不时有达官贵胄相送,他根本分不清楚。
但看到这匹马的马背上全是伤痕,还是惊道:“三公子您看,这马的毛都被磨秃噜了,还有它……它蹄子上有东西!”
楚长青看到马背上的伤痕,气得直骂咧:“草,肯定是楚萧那野种干的!”
“竟敢对楚家马匹动手脚,来人,给我把这些鬼东西摘下来,我非拿给父亲看看,让他好好教训教训楚萧!”
屠二有些不敢上。
“啊?这东西镶嵌的牢,伤着了蹄子可不好啊。”
下一秒,一只四十三码大脚狠狠踹在他屁股上。
“叫你去就去!特么再废话,我让你给楚萧陪葬!”
屠二被踹趴在马粪堆里,险些现场上演狗吃屎。
受惊之下,再不敢多话,招呼着其他人去扣马蹄铁。
马厩里顿时人仰马翻,嘶鸣声不断,但很快就被寒风和霜雪声淹没。
楚萧和赵叔躺在炕上,喝得醉醺醺的,根本没注意到马厩里的情况。
楚长青拿到东西,便迫不及待去找楚宏。
夜深时分,楚家书房。
楚宏气地将桌案上的竹简统统推到地上。
以前,他作为大乾将军,只要负责领兵打战就行。
现在当了侯爷,不仅要处理边关战乱,雪灾水患,难民和粮草问题,就连马匹军需的事都要管。
尤其这段时间北蛮滋扰大乾,大乾十万兵马对战北蛮十万兵马,竟溃不成军。
威虎将军将战败原因归咎到战马和军备上,惹得陛下怪罪于他。
可他分明只管京都兵马,边关兵马是逍遥王的事,怎么就跟他有关系了?
这不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吗?
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长廊上闪进来,吓得他赶紧扶起被推倒的竹简。
这些兵书竹简都是陛下钦赐,他日日都看,还得感谢圣恩。
楚长青兴高采烈地冲进书房。
“父亲,父亲……”
楚宏被吓了一跳。
“混账!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来我书房作甚?”
“不记得我先前怎么说的了?没事不要来这捣乱!”
若放在往常,楚长青被父亲这般呵斥,早就吓得拔腿就跑。
可今日,他不仅不怕,还将手里的东西举得老高。
“不是来捣乱的父亲,您看看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楚宏扫了扫他手里的物件,有些不耐烦。
“能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普普通通的御马器,和两块破铁片?”
“你也不小了,怎么不学学你兄长多用点功学习?这般不让人省心,以后还怎么指望你为楚家光耀门楣……”
“楣”
字还没说完,他突然站了起来。
“你,你这些东西从哪搞来的?”
见他这么激动,楚长青赶忙追问:“怎么样?这两样东西会不会伤到马匹?”
“怎会伤害马匹呢?这圆形物件完美固定住马镳,马衔和缰绳……还有这个弧形铁圈,设计得如此精妙小巧,简直跟马蹄一模一样,难道……难道是装在马蹄上的?”
楚长青有些懵。
“确实是镶在马蹄上的,但是我……”
话没说完,楚宏恍然大悟:“对了,就这对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儿长青竟能打造出这样的神器,简直天助我楚家,天助大乾啊!”
楚长青的笑容彻底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