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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斯威（第2页）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慢慢放空一切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就像意识进入了虚空……然后身体里有力量会随着那段咏颂生些许变化……也许是平静下来，也许是……恐惧……我也说不上来。”

“刚才那段咏颂并不是咒语，而是一种非常古老的语言，当然，现在它在许多人眼里已经几乎等同于咒语了。不过，它也许更像是某种共鸣魔法。”

高斯威一边说一边思考，但他也不是第一次思考其中的奥秘，这些年来依然没有更多进展。

在细思了一会儿后，高斯威默默叹了口气，道：“你最近还有没有犯老毛病？”

琉奈凝望穹顶壁画的目光渐渐低了下来，漫不经心道：“最近出现过一次。”

“很严重吗？”

琉奈摇了摇头：“很快就好了。但是最近好几次做了很奇怪的梦，好像有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不起来。”

高斯威很认真地倾听着琉奈的述说：“你能回忆起梦里的情景吗？”

“也回忆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如果努力去想的话头就会很疼，疼得最后什么都不想去想。”

高斯威闭着眼睛思考着食指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这已经是他的老习惯了。

“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多听你老师的教导，也不要多想这些事。不过你到枫丹白露之后，还是去拜访一下那几个人，也许他们会有人知道。”

“您说的是哪几个人？”

高斯威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笑了笑：“你到了那儿，自然就会知道了。”

琉奈闻言故作委屈道：“高斯威爷爷，您也学着老师勒温西斯那样，神神秘秘的吗？”

高斯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家伙太聪明伶俐了，不留些余地可没法让你听话。”

琉奈神色一囧撇了撇嘴。

不过高斯威已经熟悉琉奈的小心思，只是笑笑并不上当。过了会儿，见琉奈还有和他较劲的意思，也只能笑着摇头道：“我准备趁着退休的时间去外面走走了。”

琉奈闻言脸上的小表情立刻变成了担忧：“那……高斯威爷爷准备去哪儿？”

“现在还没决定好，等这边交接手续办完我就出，不过既然是出去散散心，走到哪儿就去哪儿吧。”

“可是……我要是想念高斯威念爷爷的时候怎么办？”

琉奈苦着脸。

“你这小家伙，刚刚还生气呢。放心吧，我会经常写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