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素波刚要反驳她,徐氏起身道“行了,你回院子去吧。”
侧身跟尚在一脸懵的郭正年福身,“老爷,妾告退了。”
郭正年坐下捋胡子,喃喃道“归荑哪里有错?不就是羡慕你吗?”
郭素波翻白眼道“对啊,徐氏就是要她无欲无爱,以后好高高挂起做个神仙。”
郭正年道“现在你还觉得她嫁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郭素波又是一个白眼,道“我管她,跟你说个事,我看上了一个书生,我要嫁给他。”
郭正年一拍桌子道“胡闹!什么书生!”
郭素波道“我就跟你说一声,你不同意……我就私奔。”
郭正年气得又是一拍桌子,吼道“什么书生这么让你着迷?负心多是读书人,你没听过?”
郭素波梗着脖子道“他理解我喜欢的所有东西,这还不够?”
郭正年气得团团转,指着燕都的方向道“书生,书生是不是明年就要去科举?你以为燕都跟咱们这些边关一样?女子可以随意抛头露面?你以为你还能长街打马,小巷胡吃海塞?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郭素波道“他理解我。”
郭正年道“放屁!他要骗你自然什么话都理解,现在他的父母官是我,他说什么都会顺着你的心,那以后呢?就你这脾气,以后你怎么在他后宅安身?你以为天下谁都像咱们家这么安宁?”
郭素波道“他说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郭正年气得脑壳昏,一口回绝道“放屁!行了,想都别想了。”
喊来侍卫,“给我把她关起来,这回不跟以前一样,谁放她走,我就打断谁的腿!”
当月月底,长沙郡太守将大女儿下嫁属官别驾。书生没能做东床快婿便四处散布谣言,外界拼凑出大概事情,郭归荑至此被安上庶孽欺嫡的名声,郭正年将书生刚出长沙郡。
一室暖意,炭火正旺,徐氏的咳嗽声打断了父女两的回忆,徐氏较之从前还更虚弱了些,坐在堂上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话,说两句就要停下来喘气。
郭正年道“你先别急,她又不是今天就走,你先缓一缓。”
徐氏道“无妨…咳,归荑,我来事要告诫你几句话。”
郭归荑道“母亲请说,女儿一定铭记在心。”
徐氏道“你记住,我与观南自嫁来郭家之日起,便再不是东海徐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