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下回再遇上这般好看的,再拿回来给她吧。
这念头闪过脑海,他又拧起了眉。
萧玦,你在干什么!半夜里不睡,跑来找钗,还想着再给她弄一支回来。她都不想嫁你,人家不作妾。
他在月色里怔然站了一会,转身往回走去。
从风挽月房间路过时,只见那盏灯摇了一下,灭了。定是风挽月发现他在院中,慌忙吹了灯。她总是这样,看到他就想化身兔子,化身鸟,逃得越远越好。
萧玦把琉璃盏灭了,丢到一边,沉着脸躺到了榻上。
为人二十七载,他竟在风挽月面前当起了君子。
去他娘的君子。
……
清晨。
萧玦早早起来,练完早课回来,只见风挽月也起来了,正在院中洒扫。
“不用你做。”
他从她身边过去,沉声道:“你只管书房那边的事就好。”
“是。”
风挽月福了福身,继续手里的活。
扫都扫了,干脆扫完。
她从不白白吃人家的饭。
萧玦已经习惯她的言行不一了,也懒得再多说,快步回了房间。突然,他停下脚步,看向了风挽月身上的小棉褂子。这料子,这花纹,和许康宁的长手套一模一样。若他没记错,这身衣裳应该是件棉袄才对。
“你袖子呢?”
他退回来,捏住她的肩膀问道。
“拆了。”
风挽月心里犯起了嘀咕,可别是不让拆,离开的时候要把衣裳还回去吧。
“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