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屿和她咫尺之遥,清晰闻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他是薄荷牙膏的甘冽,她是化妆品的香腻。
冰凉的味道刺激得她清醒了一些。
“你的青春会在监狱里枯萎,腐烂。”
江津屿抚摸她肩头的长发,一缕缕捋向后面,直到露出她完整的耳朵,他挨上去,温柔而带剧毒,“马明昭收买了在场的证人做伪证,没钱没势的你连倾诉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舒遥哽咽,“我慢慢还。”
江津屿微微后仰,错开距离,注视她。
“钱我慢慢还你,还江阿姨。”
他拧眉。
“舒家欠下的人情。。。”
舒遥哭腔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抑制,“江家想要联姻笼络,我可以去,老一点,我也接受。”
江津屿平静的面目涌起一阵波澜,捏住她的脸,一寸寸收紧,“宁可拿自己偿还江家的恩情,对吗。”
舒遥清楚,他有半句话没说。
——宁可稀里糊涂嫁陌生男人,不肯求他,不肯跟他。
她自己不晓得究竟执拗什么,跟了江津屿,的确不用再辛苦,钱,快乐,自由,应有尽有。
除了名分。
也许,还除了爱情。
只有男人和女人的情欲。
可舒遥在意的,又偏偏是爱情。
名正言顺的爱情。
跟了他,会被包养的名义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