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抱弟弟的男人僵在原地,他想到网上楚逢月那些视频,认真回想:“阿颂好像去过后面那块荒地,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把草。”
“有什么问题吗?是不是……”
迟疑了一下,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这些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他自己也是无神论者,所以现在说出来总觉得有些荒谬。
“有问题。”
楚逢月淡淡睨了他一眼:“这是把人家的坟边草拔了,惩罚调皮孩子呢。”
“啊?拔了草不应该感谢吗?”
时诩有些搞不懂,下意识脱口而出道。
甚至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不妥。
“你去拔下试试,看人家会不会托梦给你感谢啊!”
楚逢月翻了个白眼,拨开旁边的两人,在床边坐下。
她问沈斯年:“那草还在吗?扔哪了?你去给找回来,不行就只能再去坟头拔两根了。”
“……”
时诩一脸麻木。
姐!你听听自己这说的什么话呀?!
沈斯年本来是很怀疑的,可弟弟哭嚎不止,而且确实看起来有些怪异,回想一下是从荒地回来才这么奇怪的。
考虑了一下是联系节目组送医院还是听她的试一试,最后妥协:“应该还在外面,我去找。”
“……我也去。”
被女人扫了一眼的男孩立马反应过来,然后委屈巴巴抬起手问了一句:“姐,我这五帝钱有用吧?”
“赶紧去!”
楚逢月都要被他气笑了,等两人离开,她伸手,冰凉的手背贴在男孩滚烫的额头上。
经过香火供养的庙宇钱落在沈颂额间,楚逢月没什么情绪道:“差不多就够了,跟个孩子还计较,适时收手吧。”
外面一阵风刮过,时诩觉得后颈发凉。
两人趁着月色在到处找,最后还是在一个石头上找到的。
等他们拿进来的时候才发现,沈颂的哭声已经停了,就是还在痛苦地扭动,还甩手拍打着什么。
楚逢月让男人拿个打火机和碗来,因为沈斯年也找到井提了桶水,所以是有井水的。
烧成灰的草和井水混在一起,女人用筷子搅了搅,示意沈斯年把弟弟扶起来。
因为他的手在空中乱动,还是时诩摁住的。
很快,一碗草木灰水就这样灌了下去,沈颂嘴边还有黑黑的污渍。
“这样就行了吗?楚老师。”
沈斯年用指腹蹭点弟弟嘴边的东西,担忧地问。
“差不多了,过会儿就消停了。”
楚逢月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她无奈道:“在这种地方不要乱跑,有些东西不要靠近不要动,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