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郝仁捉弄了同学后、心中十分高兴、下午回家时到镇上给媳妇春花买了几个糖糕带了回去。
郝仁家的房子盖的是两串院,两个四合院连在一起的那种,前院东西屋住的是几个下人、南屋是仓库、犁耙等农具放在里边、北屋也就是后院的南屋。里边存放着备荒的粮食,这屋的边上有一个门道可通里院、里院的上房也就是堂屋住的是郝仁的父亲和母亲,东屋住着郝仁和媳妇春花、西屋放些家具。
后院的北屋、东屋、西层都是两层的楼房、各是三间。楼上都存有不少小麦和小米。
如果大约算一下的话。郝仁家的存粮应该有不下十万斤,郝仁的父亲郝万财很会当地主,把存不下多余的粮食都粜了出去,换成银子存了起来。
这两串院的房子也叫二进院、厨房都在院的天井里,里院一个、外院下人们一个,住人的屋里也都生有煤火,冬天天冷时用。
这是中国北方农村常见的房构模式。郝仁的父亲五十多岁、身体健朗、由于平时也下地监工所以皮肤多少有点黝黑,四方脸、鼻直口方,如果不知道看不出是地主,到像是个农夫。
郝仁的母亲刘氏是个小脚婆婆,五十多岁的一个勤快娴慧的农村女人,虽然家里多少有些钱但她也不刻意打扮自己、身穿青布斜扣挂衣,脚穿一双黑色小脚鞋、头上的盘有几缕白丝,插着一根银钗。看上去一个眉清目善人慈悲的好母亲。
郝仁先进堂屋见过爹娘后就提着糖糕回到了自己住的东屋、春花穿着一身红绸锦衣,罩着棉裤,红棉袄、脚穿红绣镶花鞋。屋里的一切床柜装奁都是新的、床头还贴着大红喜字。
郝仁进屋时,他那漂亮的媳妇正在绣花、粉蛋的小脸上一对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绣针上下翻飞的引针带线。
郝仁一进屋就叫道“媳妇、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糖糕,快趁热先尝尝”
春花放下手中的活抬起头道“今天怎么打葱地过来了,知道给我带吃的。”
“今天我高兴,你先尝个看好吃不好,”
说完拿出一个递了过去,这糖糕是草纸包着,一共有五块,郝仁从小就喜欢吃甜食,一口气吃了几年,有点厌,所以自己不吃,春花接过后咬了一口、
“真甜、好吃、”
这糖糕皮薄、糖多、春花一口就吃住了糖,
“你给咱爹娘买没有?”
“爷和娘不吃甜食,你不用管他们,你只管吃,”
郝仁道。
“说吧!今天又有啥好事了,这两日你晚上又出去乱跑,是不是又整治你老师了?”
春花是唯一知道郝仁秘密的人,正常人做了自认聪明的事都会沾沾自喜,然后把这事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一个人,让她和自己分享这种快乐。
郝仁也不例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春花,春花比他大三岁,什么事都处处体谅他,包容她,也像郝仁的爹娘一样爱着郝仁,什么事都依着他。所以郝仁也依赖相信这位姐姐式的媳妇。
郝仁像猴子一样一跳,上了凳子上蹲着开始了自己的经典讲说,
“今天没再整那老酸腐,他早被我整怕了、早投降了、今天我整了那帮鬼孙同学,他们都和我不一心,这次让他们都吃上了我郝仁拉的屎、哈哈哈、”
边说郝仁边笑。
“你说什么呢,永立也和你在一起上学,你不会连永立也整了吧!还骂他们都是龟孙,你可是他的姐夫哥”
春花问道。
“什么小舅子,他跟本和我不一心,和同学们一起告我的状、和我作对、还看不起我、说我是坏蛋、笨蛋、不把我当姐夫看。”
“那是他小、你是姐夫、是大的、应该当起那大人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春花道;
“什么我是大的,他还比我大几个月呢”
郝仁道。
“好好,不说他了,你说说你是怎么整他们的!”
春花不再辩,想听听郝仁是怎么整同学们的。
“先倒杯酒”
郝仁有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