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故淡淡勾唇,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我又要去了。”
她知道陈谨言和郁琳都在等她的解释。
但她没有解释。
陈谨言和郁琳也不会逼问她,因为他们很清楚陈君故的为人处世,她一定有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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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简单的晚饭结束,陈君故直接被陈谨言载到他的单身住所。
虽然她之前在电话里口头对谈凯说了“等下见”
,但他们之间都很清楚那就是一句客套话——陈君故不会真去谈凯的局,谈凯也未必就真想见到陈君故。
下次他们在正式场合碰面,两个人也会对那句“等下见”
绝口不提,不约而同的选择性遗忘——这是属于他们那个圈子的专属默契。
陈君故本来想回她在京城自己的家,但她知道她两年未见的亲哥哥是真的很想念她、很关心她,所以就没有推辞他的邀请。
因为还没有举办婚礼,所以陈谨言和未婚妻还没有同居,兄妹俩可以尽情的在客厅彻夜长谈。
陈谨言想陪陈君故倒时差,可是陈君故见陈谨言眼皮都要抬不起来,就劝他去睡了。
陈君故简单的洗漱完毕,躺到客厅的床上。
残月的光不足以照亮漆黑的房间,她直勾勾地盯着看不清纹路的天花板。
两年多了,她都没有得到“准昌公司”
和贺江悦、以及贺家的“鹤茗集团”
有关联的任何有效信息。
有没有可能……
她的调查方向一直是错的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
那个人尽皆知、几乎给她的事业带来毁灭打击的商业丑闻,以及那个横空出世的“准昌公司”
,确实与贺江悦无关呢?
因为她现在非常清醒——
贺家可不止一个贺江悦!
但如果是贺济舟的话……
那时间线又似乎对不上了。
陈君故从未如此清醒,却也从未如此混沌。
等到陈君故困意袭来的时候,天边都有些蒙蒙亮了。
晚上陈君故要去嘉德春拍,陈谨言要去接未婚妻,两个人正好一路。
王府井商业街外,陈君故远远见到路边等待的郁琳,就指挥陈谨言停车。
陈谨言和郁琳打了个招呼,又对陈君故说:“那你晚上也不能过来吃饭了吧?我们就不等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