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裴千羽抱住他就不想撒手,安静地把脑袋枕在他的肩窝里。
“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姜苓脖子被他的头蹭得有些痒,但不舍得推开就只能忍着,“你刚才说的这些不像你这种人能产生的念头,更像有人灌输给你的,就是你那个靠山吧,看来你的易容术也是那个人教的。”
“……”
裴千羽闻言疑惑,“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单干。”
“绝对不是,有人在利用他。”
“但他也不像个正常人。”
裴千羽说。
正常人哪有头破血流,鼻子都撞歪了还那么平静的?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
“这大概是一种罕见病。”
姜苓看了看那人脸上的伤,联想这人从头到尾都没表现过疼痛,道:“先天性痛觉缺失症,估计就这个病没跑了。”
裴千羽惊讶地问:“还有这么奇怪的病?也就是说他从生下来就感觉不到疼吗?”
“嗯,是这样。”
“这算是好事吗?”
裴千羽拧眉不解,“虽然说痛觉神经太敏感会很遭罪,但对疼痛完全没有感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要分人,知道这是一种疾病的人也许会同情他,心善的人会对他小心照顾,但如果是对罕见病没有概念的人,可能会当他是怪物也不一定。”
姜苓问:“你看他伤得那么重,却一点也不觉得疼,你觉得他可怜还是觉得他是一个怪物?”
裴千羽沉默片刻,说:“我会觉得他是一个可怜的怪物。”
确实可怜,也确实不像人。
“那我们还要扔他吗?”
裴千羽不可抑制地生出恻隐之心,刚刚还想把人丢远一点,好早些和姜苓回去睡觉,但现在突然觉得这样对一个病人好像特别不是人。
“扔。”
姜苓没有什么人性地说:“这虽然是我打的,但也是他活该。”
“对。”
裴千羽紧跟姜苓走,没有说求情的话,想到什么又问:“他现在的脸是易容过的吗?”
“是。”
“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