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长沙举行的one冠军赛真是太精彩了,虽然当时看了直播,谭大伟仍不时的翻出录播视频,看着手机屏幕里格斗选手精彩的打斗,谭大伟仍兴奋不已。虽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地踏上格斗场,但谭大伟知道自己依然对此无比热爱。昨天他正在健身房里练拳击,钟金虎约他一起吃宵夜。
“我们被警察盯上了。”
菜品上齐后,钟金虎开口说。
“哪个环节出纰漏了,兄弟们一直都很小心呐。”
谭大伟给钟金虎的杯中倒满啤酒。
“还不是因为黄海波。”
钟金虎抓起酒杯拿到嘴边,但并没有喝下。“他在帮人运毒,结果体内装货的袋子破裂,一命呜呼了。”
“我还一直以为他是死于癫痫作呢。”
谭大伟知道许多毒贩都以身体藏毒。“警察该不会怀疑这跟我们有关吧。”
“当然了,小秤砣他们不是正好赶到嘛。警察自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啊,说到这点…”
谭大伟说出关于那通可疑电话的事。
“看来有人在搞我们啊。”
钟金虎摇晃着手中喝空的酒杯,“先是设计偷我的钱,再弄死黄海波之后让我的人赶到,把我们推到前面,自己却置身事外。”
“小秤砣说他们赶到时黄海波还没死呢。”
“是没死,但却有毒的症状。说不定啊,他是被做掉的。”
“该不会是同门兄弟谁看虎哥眼红,想拉咱们下水自己上位?”
“有可能。”
钟金虎猛地将一杯啤酒吞下肚,“狗日的干豇豆下手挺狠啊。”
谭大伟懂得他的意思。在社团里跟钟金虎平辈的就只有三人,外号蛇仔的顾小龙,早已接手了毒品业务,自然看不上赌场;水哥江海涛一直跟在三爷身边,三爷之前就明确表示过不会将他外放;只有绰号干豇豆的燕青山才能跟钟金虎竞争,而且他也不止一次公开抱怨说现在浴室、按摩房不好做了。
“黄海波的货是从龙哥那里来的吗?”
“已经向蛇仔打听过了,他拍胸脯打包票说绝没给黄海波供货,估计是其他门路。”
钟金虎继续说,“最近风声紧,我们要特别小心。茶楼、麻将馆正常营业只收茶水钱,各个小场子就不要搞了,大场子就找别的酒店或是安排上船。现在出去收钱也别用公司的人和车了,我另外找一些生面孔,收的钱直接打包放到备用仓库。”
“好的虎哥。你在三爷那边也得小心,别让人在老爷子面前揭你的短。”
“就是三爷提醒的我,他在里面有内线。”
钟金虎的意思应该是警察那边有人通风报信,谭大伟知道他们每年没少花钱上下打点。“三爷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背后捅刀子。你回去后也查一查那个打电话的人。”
听到敲门声,谭大伟回过神来。“进来。”
“伟哥,哥儿几个现在每天在办公室无所事事实在是待不住啊,要不你给安排点活呗。”
小秤砣进门就往沙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