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瑶平淡的声音顺着秋风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林怀琛的耳朵。
说完她就离开了。
只留下林怀琛站在原地,心如刀割。
虽然刚刚她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疏远他,但林怀琛还是发现她的心跟他更远了。
如果说之前陈晓瑶对他冷言冷语,说明她心里还在怪、还在怨他的话,那现在,她好像真的连最后那点怨恨都没有了,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小叔了。
林怀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心里放不下,他好不容易才弄懂对她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不过这些心思,陈晓瑶已经无所谓了。
陈晓瑶到医院的时候,程野还没有醒。
平时总是像个二世祖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人,现在就这样苍白着脸闭眼躺在床上,陈晓瑶实在是不习惯。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摸摸自己的后脖颈,却意外摸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的红绳。
摩挲着脖子上的小木牌,她轻声开口:“程野,你什么时候醒啊?我有点不太习惯你这样。”
病床上的人显然不会给她答案,她看着他干裂的嘴唇,起身用棉签沾了点水,润湿了他的唇。
做完这个,病房里又是一片寂静。
陈晓瑶索性将这次任务要提交的报告拿到了程野的病房里写,顺便帮他看着吊瓶。
一直到了天黑,医院亮起了灯。
病房里只有陈晓瑶沙沙的写字声,安静得过分。
程野这时才轻轻的睁开了眼,他没说话,静静的打量着旁边的女人。
医院昏黄的灯光下,她依窗而坐,侧脸的轮廓在台灯的照耀下柔和而清晰,宛如风雪中依然静静绽放的梅花。
女人在认真写着报告,没有发现病床上的人瑶望的视线,房间里的气氛安静又祥和。
过了很久,程野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咳,陈同志顺便帮我一起把报告写了呗?”
他的声音依旧玩世不恭,就像是受重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晓瑶停下了笔,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声音以为很久没说话显得有些清冷。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