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楚来人,江绵绵脸色一白,被他暴虐的样子吓到,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怀疑过我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这只表,都没怀疑过是你偷走,江绵绵,你真的好大的胆子!”
“你明明知道这是我和念知的定情信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厉时绿轴臣额头青筋直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手劲之大捏着她手腕通红一片,江绵绵不由得吃痛地嘤咛一声。
“不是的时臣哥,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怪我不好一时间鬼迷心窍做错了事,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角通红一片,看上去我见犹怜,但是厉时臣只觉得从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冒,心里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听到她刚刚说过的话,他或许还会相信她。
但是现在他看清了江绵绵的真面目,她只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并不是真的爱他才想嫁给他,想取代虞念知的地位也仅仅是因为想嫁入历家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真相被识破,她还满嘴谎言想要为自己开脱。
知道厉时臣正处于暴怒的边缘,江绵绵将希望又放在他身后的虞母身上,朝她苦苦哀求: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快点跟他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虞母有一瞬间的心软,但是回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如同一根针刺入她的心脏,撇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
她真的后悔,养了这么个白眼狼。
虞家自问对江绵绵不薄,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比对虞念知还要好。
他们不惜冷落亲生女儿也要疼爱的人,竟然不懂得感恩,将他们视作一个攀高枝的踏板,***虞念知是废物,自己是老东西。
一想到自己对虞念知做过的种种,明明很多时候虞念知都跟他们解释过,但是没有一个人听进去,反而从未想过了解真相,一昧地指着她。
她不敢想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有多恨他们,悔不当初,虞母捂着心脏蹲下来痛苦地哭泣。
厉时臣看着万分痛苦的虞母,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被绝望压垮。
他们都太可笑了。
回想起虞念知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厉时臣就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被人耍得团团转,甚至还跟着虞家父母一起指责她,对她的苦难视而不见。
无视掉江绵绵的眼泪,他知道这一次她是真情实意地哭泣,但不是因为为自己所过的事情后悔,而是怕被责骂,自己辛辛苦苦伪装起来得到的一切,如今一下子灰飞烟灭了。
厉时臣抓着她的手将她拽下病床,扯着她往外走。
“我不会冤枉你,有什么等到了警局再说,这么多年念知受过的委屈,我要给她一个清白。”
江绵绵彻底彻底绝望了,不断挣扎想要逃离厉时臣那双有力的大手却始终无法挣脱出来,一想到自己的事情曝光后要一辈子活在人家的流言蜚语中度过,甚至还要坐牢,她的理智瞬间全无,开始嘶吼大叫。
“我什么都没做错,错的人是虞念知!为什么她那么命好,家世、丈夫,她什么都有了,而我要像老鼠一样卑微着生活着仰慕她!”
“她跟我母亲一样该死!那场大火就应该把她也烧死!”
啪的一声,江绵绵结结实实地受了一巴掌,被打地偏过脸脑袋嗡嗡响。
虞母气的浑身发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痛心疾首地看着自己视如己出的江绵绵,声音低沉得不像话。
“住口!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收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从今往后给我滚出虞家,你我再无瓜葛,不管是生是死,跟我虞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二人将江绵绵送到警局后,虞母跟泄气的皮球般坐在车后座里,语气有一丝茫然和痛苦。
“。。。。。。时臣,你现在能找到念知吗?”
“这么多年来是我们亏欠了她,现在人不见了,我们希望能让她回家,她一个女孩子在外又没有朋友,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没办法原谅自己啊!”
话音刚落,积攒在眼底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虞母捂着脸无声地哽咽,但内心再着急也没用,虞念知的去向就连厉时臣都不知道,天大地大,又该从何处开始寻找。
厉时臣苦笑一声,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江绵绵的事情还需要调查,他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虞念知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她临走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她去哪了,没有人知道。”
“那你的父亲,他是念知最敬重的长辈,有没有可能。。。。。。”
听到虞母的话,厉时臣内心一惊,眯起的眼睛闪过一丝欣喜。
父亲是虞念知最在意的长辈,或许二人还有过联系说不定,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坐在沙发上品茶的厉风川看着自家儿子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身风霜,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自己面前颤抖着语气开口询问:
“爸,念知有没有给你写过什么东西或者告诉过你什么,她现在人不见了,我该怎么办。”
听着他声音里的哭腔,厉风川叹气一声:
“我知道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