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情义,那份儿复杂,她是真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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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有五名言官一起用原冲、李之澄的事做文章,弹劾原冲、孟观潮失德、违背礼法。
原冲、孟观潮一反常态,很耐心地解释,并请两位太医出面作证,又列出可以作证的三位在金陵的官员,如有必要,可以让他们来帝京。
按理说,五名言官没词儿了,就应该收手了,却有二人在金殿上怒斥太傅、五军大都督颠倒黑白,收买太医、官员,睁着眼睛说瞎话。
其实也没说错,因为两个人是大老爷的人。大老爷还不了解孟观潮?为了弟兄、娇妻,就没有他办不出的事儿。
孟观潮、原冲就陪着两个人说车轱辘话。
两个人索性向皇帝磕头,请皇帝彻查。
皇帝气鼓鼓的,说有人证,查什么查?给朕滚。说完起身离座,扬声说退朝。
两个人也怒了,居然追到了南书房,指责皇帝为虎作伥。
皇帝气得小脸儿煞白,当即唤侍卫:“把这两个人绑到刑部,问问是谁给他们的胆子!严办!”
大老爷听说之后,心慌不已:两个人这是唱的哪一出?这与他安排的章程完全不符。
更让他心慌的还在后头:两个人到了刑部大堂,只挨了十板子,就气焰全无,招认是受了他的唆使。
于是,满朝文武都明白了一件事:孟府老大与老四不合。
皇帝却是没了脾气,慌手忙脚地把刑部尚书唤到跟前,让刑部将两人的案子搁置:当真处置太傅的长兄,让太傅的脸面往哪儿搁?
刑部尚书巴不得如此,恨不得给小皇帝多磕几个头。
孟观潮则去慈宁宫见太后,直言道:“能不能为原冲、李之澄传道赐婚的懿旨?”
太后面露震惊之色,“我为他们赐婚?”
孟观潮微笑着凝视她,“为难?那就算了。臣去求皇上成全。”
“不,你等等。”
太后啜了一口茶,“我答应,但是,你能不能让我出宫游玩一两日?就是,不带侍卫,乔装改扮,自由自在地出门。”
“……”
孟观潮多看了她两眼,躬身行礼,“臣告退。”
“你别走啊。”
太后急得站起身来。
孟观潮权当没听到,阔步离开。他本意是打草惊蛇,可太后这奇怪的反应,到底有没有被惊到?
当日,皇帝传旨,为原冲、李之澄赐婚,亲笔书写圣旨的时候还说:“四叔,我给李小姐封个郡主吧?嗯,还有林漪妹妹。”
孟观潮笑了,“不用。倒是可以早些册封李小姐诰命夫人。”
“这容易。初十当日,我再传道旨意。等会儿我就知会礼部的人。”
“好。”
皇帝写完圣旨,笑问:“我近来特别乖吧?”
孟观潮笑出来,“嗯。”
“那么,元宵带我和林漪赏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