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补充:“当然,我问这个只是出于”
“投资商的风险调查。”
楚别夏替他说完后,抿唇说,“其实……他走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们关系只是不太密切,但还称不上‘不好’。”
段骋雪轻轻呼出一口气。
楚别夏没有注意,他低头,踢了下落在脚尖的一片落叶。
“他还在队里的时候,是我这个队长没有做好。我应该察觉到他的心理问题的。”
沉默两秒,他又说,“其实我刚刚不该骂他。”
“为什么?”
段骋雪问,“就因为你不是完美受害者?”
楚别夏在心里品咂了一会儿“完美受害者”
这个词,轻笑垂眸:“或许是吧。”
“只要有人反驳,就没有人能在事件里做一个完美受害者。”
段骋雪说。
楚别夏轻轻“嗯”
了一声,说:“我知道。”
那片刚刚被他踢掉的落叶,在低空盘旋了一圈儿,又重新落了回来。楚别夏看了它几秒,忽然说。
“周队退役之前,把队长这个职位交给了我……我原先以为会是钱哥来做。”
段骋雪也不插言,只是“嗯”
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楚别夏说:“周队说,钱哥心太软了,而我比他更适合。”
“你也很心软。”
段骋雪笑了笑,俏皮道,“你是心软的神。”
楚别夏被他逗笑,还没说什么,眼睛先下意识弯起来。
段骋雪那边远远的传来了一个声音,楚别夏隐约听见“Founder”
的读音。
“有人喊你?”
楚别夏问。
段骋雪刚想捂着听筒走远些,就听见楚别夏的声音,无奈肯定。
楚别夏想起他这趟回英国还有很多事要办,于是说:“你去忙吧。”
段骋雪低低“嗯”
了一声,隔了两秒,又说。
“等我回去……咱们聊聊?”
楚别夏喉间有片刻干涩,他点了下头,说:“好。”
段骋雪那边没有耽搁,抬高声音用英文回了对方一句什么,听筒只收录了一半,就匆匆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