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炀震惊。
“你还委屈上了?私底下你怎么吓唬令仪、欺负令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老老实实出去待几天,让令仪缓一缓。”
薛老太太无情道。
“……”
“给我克制点!记住没有?”
老太太睖他。
“……记住了。”
成炀叹气。
·
成安乐一听说,便拽着孙嬷嬷来了宴山居,见卿令仪躺在床上,愁得都快掉眼泪了。
“我很快就会好啦。”
卿令仪音调从容。
成安乐不大相信,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坐在她的身边。
卿令仪伸手摸摸她的脑袋,“陪我躺一会儿。”
成安乐乖乖地躺下来。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
等成炀再进卧房,一大一小都已沉沉睡去。
仲夏白日,鲜亮细碎的光影在房中斑驳交错。
他无声无息立在床前,看着她们宁静睡颜,有某一瞬间想到“岁月静好”
这样的形容。
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但是一想到接下去几天不能回来,还要什么克制,他又觉得母亲也疯了。
良久,成炀听到门外脚步声。
他收回视线,折了出去。
“将、将军。”
来的是容赫。
“有事么?”
“吴管家他……求,求见。”
成炀面无表情:“我记得我说过了,他叔父刚死,得守孝,先由你暂代管家一职,不必再称呼他为吴管家了。”
容赫面露为难:“可……可是……”
“叫他回去,不必再来了。”
成炀的语气不容置喙。
“……是。”
容赫不敢违抗将军的命令,硬着头皮,回到宴山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