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单和无象通过电话后,获得了进一步授权后,芙蕾现在正在为能调配各种能调动的社会力量而忙的焦头烂额。
文竹看着窗外的越密集的黑暗,听到那越呼啸的风声晃动着窗户,他越能预感到:
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黑暗中,一片静寂。
只有撕裂的声响不断拍起。
微弱的烛光拂开了灰色的阴霾,照亮了那个坐在椅子上撕扯一整盘肉的人影,他就好像在大自然中享乐的熊,大快朵颐的享受着桌上的美食。
一块又一块,接着他吐出了一枚戒指,黏着恶心的血液,腥臭无比。
许久,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仿若从沉思中醒来,眼眸低垂着,倾听远方不断传来的雷声。
接着,他出了叹息:
“康纳家违反了协议。”
撕扯肉的男人,轻蔑啧嘴,“那帮墙头草,都是堆行将木了,无所谓……既然他们想死,就让他们先死个快乐。”
“五眼猫最近好像有些安静过头了。”
摇曳红酒的男人,看向他继续撕扯出长长粗筋:
“想想也是,【神龛】的计划失败,又损失了一名蒙尘神父,无象的警告就已经够让他们吃一壶了,再加上联合会的步步紧逼,恐怕有一段时间他们是不能愉快的蹦跶咯。”
“比起这种不值得在意的路边摊,反而是一个无能的下属,更让我没有胃口呢。”
撕扯的声音与吞咽一同戛然而止。
微弱的烛光掠向一旁,照亮了一个赤裸消瘦又右臂残断的人影,他在满稠是血的地上剧烈地颤抖,呜咽地出哭叫与呻吟。
“痛吗?”
他摇头,只是浅浅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扯断的右臂成为盘中餐后,又迅地把头低下。
如是从噩梦中醒来,他像条狗匍匐在地上,磕头求饶道:
“请再给我一个机会,伊德耶律!”
寂静中,端着红酒的男人没有说话,依然保持着沉思,而撕扯着右臂的男人。伊德耶律说:
“你该祈求的不是我的慈悲,安德一古,而是你还剩下什么价值?”
安德一古颤抖地匍匐在地上,他的左臂握住了血淋淋的骷髅鬼杖,从喉咙深处挤破恐惧。
他说:
“我有,我还有誓约!”
“我们知道你让渡出了‘奈莎之盾’的条件,表面上是一条被康纳家盯上的狗,其你的真实目的是把西洋魔术师结社成功牵扯进来,但你是不是不明白一个道理?”
伊德耶律冷冷的瞄向他:
“一条办事不力的狗,并不会因为碰上了另一只忠犬而变成两只狼,你的獠牙不够锋利,只是因为你的思维能力停留在狗的境地。”
摇曳着杯中红酒的男人,妖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