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良玉向我吐苦水。
“应该,叔父应该心疼您。”
我忍笑颔首。
“就是嘛!对了,江钰对你好不?他若是敢欺负你,我去揍他!”
胥良玉很是仗义地说。
“他不敢欺负我。”
我忙回答。
“那就好。你叔父这种男人,就是皮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胥良玉叹息。
我从书信中得知,叔父如今甚是守男德,不仅不敢出去寻花问柳,就连府里的姬妾都不敢亲近。
叔父自觉地将不曾生养的姬妾赶了出去。
生养过的姬妾,留在了国公府。婶婶好吃好喝地照顾那些姬妾,也不曾明令叔父什么,但叔父就是一步都不敢往那个院子迈。
黄杏带着其余姬妾,看明白形势,不再奢求什么。她们在院子里作伴,打牌玩乐,倒也自在。
“你叔父本事稀松,也就在床上还行,体力好,花样多,要不然,我早就一脚把他踢开了。哦,润儿,你夫婿这方面如何?”
胥良玉好奇地问。
我霎时羞得脸通红。
“这有什么?食色性也。”
胥良玉啧啧两声,怪我脸皮太薄。
“还好。”
我忍羞用蚊子般的声音答了,落荒而逃。
胥良玉在我身后哈哈大笑。
我低着头,脚步极快。
差点撞上一人。
“哎呦。”
我后退一步,站定抬眸,心中一惊,急忙敛衣行礼,“见过皇上。”
“平身。”
皇上的声音很有磁性。
我起身,微微垂首。
黑色龙纹皂靴往前一步。
“你……还好吗?”
皇上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臣妇很好。”
我回答。
沉默。
两个人一起沉默。
正如当年。
当年皇上用颤抖的声音问我:“我将后位赠卿,将天下与你共享,你竟半点都不心动吗?”
沉默许久之后,我狠心回答:“臣女心向山川旷野。”
“皇后可享尽大好山河,可驰骋于无边旷野。”
皇上急切地说。
“臣女不愿做上林苑里面的鹿,臣女爱自由。”
我不忍心,却还是固执地说。
那时候,皇上沉默了许久。
我甚至听到了他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