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明肥胖的身躯像个蝉蛹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他一个四肢不勤养尊处优的小文官,何时受过这种罪?
撑着地颤巍巍地坐起身,直痛得面色扭曲。
“噗”
的呕出一口血来,指着苏乔哆哆嗦嗦道,
“你竟敢殴打你堂叔?你放肆!”
苏陈氏尖叫着扑上前,手忙脚乱将苏东明扶起来。哭喊道,
“老爷,您没事吧老爷?我可怜的老爷呀。”
接着恶狠狠瞪着苏乔,哭骂道,
“苏乔,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不顾宗族亲情,殴打你堂叔?”
“如今你父兄皆亡,我们可是你唯一的依仗和靠山啊。”
“以后不管你再嫁,还是终老苏将军府,不都要依仗我们苏家吗?”
“我们一心想保护你,你却如此不近人情,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苏玉雪和苏玉婵也争先恐后奔上前,纷纷对苏乔怒目而视。
仿佛苏乔真是一个,忘恩负义不懂感恩之人。
她们浑然忘了,忘恩负义之人是他们苏家。
欺负苏乔想吃绝户贪婪无耻的也是他们苏家。
苏老夫人望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样子,又急又气又心疼。
嘴里的口水流淌得更欢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嘴里不停重复着,
“上。。。。。。上。。。。。。上。。。。。。。上。。。。。。”
不不不,她想说的是,赶紧将苏乔那个小贱蹄子抓住关起来。
只要将她关起来,过几日,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她病亡。
如此一来,这苏将军府所有的财产,不都是他们苏家的了?
可越是着急,她便越是说不出话来。
急得她两眼黑,眼前一黑,便向后倒去。
丫鬟急忙扶住老太婆,慌慌张张道,
“不好了,老祖宗昏死过去了。”
苏东明捂着胸口,看了看昏倒在丫鬟怀里的母亲,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苏乔见他为了苏将军府财产,竟连他老母的死活都不顾。
其贪婪丑陋的嘴脸,令人叹为观止,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苏乔睥睨着苏东明夫妇无耻的嘴脸,声音冷冽如冰,
“苏东明,你若对我客客气气,我便敬你一声堂叔。”
“奈何你为了谋夺我苏将军府财产,连人都不做了。”
“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配得上那声堂叔吗?”
“想当年,我父母可怜你们母子无依无靠,三番五次接济你们。”
“要银子给银子,要商铺给商铺,还帮你谋取了一份差事。”
“没想到我父兄尸骨未寒,你们不但不知恩图报。”
“还千方百计算计他们的女儿,算计他们的财产。”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出苏将军府。”
“否则,休怪我不念宗族之情,对你们不客气。”
范重阳范重阳举起三米长的大刀,指着苏东明冷笑,
“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狗玩意儿。”
“还不赶紧带人滚出苏将军府?”
“否则,小爷便将你们剁了喂狗。”
苏东明捂着肚子,眼神怨毒地瞪着苏乔,额角青筋暴跳。
苏将军府的家奴已经被他遣散。
如今守在苏将军的家奴,都是他的人。
他就不信了,他还斗不过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