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几天时间的抢救,竟还真的将这两位身受重伤的巡捕给救回来了,只能说巡捕司的医术水平还是挺高明的,尤其是某些特殊的、纪渊前世没有见过的草药,往往有着神奇的疗效。
这一战纪渊也受了些轻伤,他的虎口震裂,在与那位九品逃犯对抗的过程中,自然不可能毫无损,因此获得了一段休息的时间。
“怎么又受伤了?三天两头的,便是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二叔坐在屋子里,愁眉苦脸地说道。
“风险高,收益也大。”
纪渊笑着说道,“二叔你没看到我的实力提升得很快吗?只要拥有自保的能力,自然不惧风吹雨打。”
“当年你父亲的实力也很强,还不是一样战死了吗?”
二叔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你进步的度确实是挺快的,比你父亲当年都要快得多了,没看出来你小子竟还有这般出色的武道天赋,早知道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将你送进武院里去,何至于今日在巡捕司做牛做马。”
他说话时,难掩其欣赏之色,短短时日,纪渊的实力就已过了二叔。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没有纪渊现在的战斗力。
别看他这些时日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担心纪渊什么时候遇到危险就嘎屁了,但实际上在外人面前那可是相当地自豪骄傲,走路都带风的,附近的邻居都知道纪家这个浅池塘又出了一条大鱼。
眼看着纪渊前途一片光明,晋升九品的希望着实不小,人又长得帅,还没有成亲,这些日子不少媒婆找上门来想要提亲。
这些媒婆找纪渊自然是没用的,他的小日子过得十分充实,要么是在巡捕司办案,要么就是在家里苦修武学,争分夺秒,哪里有闲工夫搭理她们?因此一个个都跑到二叔的家里去牵桥搭线了。
这几日二叔老往纪渊家里跑,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成家立业、繁衍香火之类听不懂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就是想快点给纪渊定下一门亲事来。
“你老实交待,有没有心上人?”
二叔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
纪渊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怎么不赶紧找一门亲事呢?我看王员外的女儿就很不错嘛,家底厚实,有钱有人脉,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现在还年轻,那么快成亲作甚?”
“十八岁了还年轻啊,你看隔壁老刘家的跟你同岁,现在儿子都快要打酱油了。”
二叔没好气地说道,“难道是想找个漂亮的?王员外的女儿长得确实不够美貌,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给你寻摸寻摸,看看能不能找个合你心意的。”
“二叔,我现在练武都花费了全部的时间,哪里还有闲工夫娶媳妇?等我功成名就之后,可选择的余地不是更多吗?”
纪渊好言劝道。
二叔又苦劝了几回,皆被纪渊以各种理由给挡回去了。他看侄子确实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便只能暂时作罢。
毕竟只是侄子,不是亲儿子,到底是隔了一层,说多了只怕要惹人烦。
他之所以要这么急着劝纪渊成亲,主要还是觉得巡捕司这工作比较凶险,万一生不测,那岂不是要绝后了?但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否则岂不是咒大侄子倒霉吗?
吃过午饭之后,二叔就醉醺醺地离开了,临走之时悄悄地留下几贯铜钱。
纪渊拿着手中的铜钱,不禁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二叔第一次悄悄拿钱接济他了,日后必定要加倍奉还。
…………
时光匆匆,两个月过去了,炎热的盛夏悄悄溜走,不知不觉到了凉爽的秋季。
巡捕司内,落叶开始凋零。武场中依然还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许多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正在努力修行着,一个个充满了上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