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道。
唐庭远问道:“你需要我怎么做?”
沈煜伸手搭在唐庭远肩头,道:“长沙和甘肃的密探同时发来密报,牙人有大范围活动迹象,呵,这件事想必我身旁的那双眼睛也知道了。如今,不管我先去哪里查案,他都能及时给那些人报告我的行踪。因此,我需要你替我秘密查案。”
“过几日我就动身,前往长沙,那么长沙的牙人可能就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与此同时甘肃的牙人活动就会更猖獗。我需要你去甘肃替我秘密查案。”
沈煜递给他一块铁质令牌,道,“这是神捕令,你拿着他到了甘肃,可以调动任何一个地方的衙门,让他们协助你查案。”
“但是我去那里查案,如果当地的衙门禀报了朝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唐庭远问道。
“唐少侠,你还不知道这个案件的严重程度。”
沈煜道,“实话告诉你,这个案件不光我们在查,西域一国也自告奋勇派人帮查,明面上这只是一个孩童诱拐案,可实际上是两国的一次交锋。在这个问题上,所有的朝臣几乎都达成了共识,没有人敢背着叛国的罪名阻拦本朝特使查案而让西域国抢先破案。”
“就连我身边的那双眼睛,也只敢让主谋逃跑,虽然我的行踪总是被人事先透露,但是每次都能抓到一些人,也不算没有收获。我想,他们这么急于让我结案,既有隐瞒真凶之意,更多的则是抢在西域国之前,破了这个案件。”
沈煜道,“这几日就连我的上司李大人也在催我,说主谋唐岳坤已认罪伏法,让我尽快结案。可我总觉得真凶不是他,所以推脱了些许时日。”
唐庭远听罢默默点头,道:“我明白了沈大人,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过几日我恢复了些,就马上动身前往甘肃。”
“好!”
沈煜道,“我要问的已经问完了,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掌门的事,我已知晓了。”
他翻出当时唐岳坤送给他的铁质令牌,令牌上还篆刻着梵文,唐庭远问道,“这个令牌和你给我的令牌有什么区别吗?”
沈煜接过唐庭远的令牌,笑道:“这是几十年前神捕门的令牌,如今早已弃用。不过他的信用价值仍在,你能拿到这个令牌说明你的前人曾经给予过神捕门莫大的帮助,若你需要神捕门助力,凭此令牌仍然可行。不过想要调动衙门,只能用我给你的神捕令。”
“那沈捕头你有神捕门暗器之毒的解药吗?”
“暗器的毒?”
沈煜诧异道,“是什么暗器?”
唐庭远连忙从包中翻出那枚铜钱样暗器,沈煜借着窗外照进的月光细细观察,若有所思,良久才道:“这个暗器,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唐庭远见沈煜面色异常,心中便有些许紧张,他道:“这是我在泸州时被不明身份之人偷袭所伤。”
说罢,他将在泸州遇到胡烈欺男霸女,自己路见不平,而后被不明身份之人暗器所伤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沈煜说了,只隐瞒了龙血玉残图的事。
沈煜听到唐庭远的叙述,面色异常道:“这个暗器,是我们神捕门几十年前使用的暗器,如今早已不用。”
“什么!如此说来我所中之毒岂非无解?”
唐庭远不可置信道。
沈煜点点头,道:“这个暗器上,淬炼着几十年前官府用西域进贡的一批名贵花草炼制而成的毒药,因为没有解药,所以害怕在执行任务时伤害同僚,如今早已封存起来,不得见世。”
唐庭远听闻此话,瞬间如五雷轰顶,多少天来他都以解毒为己念,日复一日的坚持,如今突然告诉他,他所中之毒没有解药,心中不禁似坠入无底寒渊。
“难道我真要一辈子当废人吗?”
他垂首低目,心中酸楚,但更多的是不甘。
“我听说梅前辈今天来为你治疗经脉,他的意见是什么?”
沈煜道。
唐庭远摇摇头:“他也没有办法。”
纵使唐庭远明白修炼下卷《大艰难经》能治好伤,但下卷早已失散多年,他又能去何处寻找?
念及此,他不禁心如死灰。
“唐少侠,你别灰心。”
沈煜道,“正所谓毒花周身七步之内必有解毒草,这毒药是用西域花草炼制,待我回去查证是何花草,遣人去西域询问,定能为少侠找到解药。”
唐庭远淡淡一笑,道:“罢了,无非是当个废人而已,沈捕头不必如此费心。”
“不过,若唐少侠所言非虚,那么你口中的那个胡烈,和他身边的不明身份之人,可就不一般了。”
沈煜道。
“胡烈不过是武夷派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罢了。”
唐庭远道,“这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武夷派?”
沈煜思索道,“武夷派又为何会有我们神捕门几十年前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