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今天碰到五个掌门也没有惧色。”
白怀安道,“不过,你和那个小姑娘的江湖之旅也应该到此为止了。”
“你把丫头藏哪里去了?”
唐思贤问道,“你若是敢杀了她,我定不饶你!”
“哼,放心,我不会杀了她,但也不会再让她和你一起经历危险。”
白怀安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准丫头见我?”
唐思贤问道。
白怀安见唐思贤如此固执,突然冷声道:“小子,我念在你舍命救了她,这才好言相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实话告诉你,那个小姑娘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高攀的。”
见唐思贤一脸异色,白怀安继续冷笑道:“你喜欢那个小姑娘,是吗?好,那我问你,你在京城有几栋府邸?有几匹马拉的车?名下又有多少存款银两呢?”
唐思贤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一介武夫,哪里来的什么京城的房车,又哪里会有什么存款。
“这个小姑娘的家世,你想象不到,你也高攀不起。翠山玉珠价值连城,也不过是她房内的装饰品,你利用她为你回唐家堡清除障碍,拿了关防大印畅通城门,我也不追究你,但你现在若还想把她拉到和你一样危险的地步,让她也去冒着生命危险,我定然不会允许。”
白怀安道,“换句话说,你还不配这么做。”
“这么说来,丫头跟你走,反而会过上正常的生活,不用和我一起在江湖上经历各种危险。”
唐思贤道。
白怀安见唐思贤已没有当初的气势,便冷笑着说:“正是如此。我救下你,一来是念在你之前舍命护她周全,算是一种感谢;二来是为了告诉你,你和她不是一类人,她现在年纪轻性子野,碰到你这样的江湖人士自然能跟着一起见识到更多新鲜的东西,但十年之后呢?二十年之后呢?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生活情况如何,你们自己更清楚。哪怕你再努力一辈子,你也达不到她现在拥有的一半,她明明自己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就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为什么要跟着你去吃一辈子苦?”
白怀安见唐思贤缓缓低头沉思,他慢慢道:“所幸她没出什么事,现在她玩也玩够了,该是收心好好生活的时候。唐家堡的人我向来都没正眼看过,但你不同,你能真正护她周全,所以我也是真心感谢你。但感谢归感谢,我不可能因为一个感谢就把她的后半生交给你。如果你想通了,我相信你会知道怎么做。”
唐思贤缓缓抬起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再打扰她。”
白怀安满意地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只要你不再打扰她,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金银财宝你尽管开口。另外,没钱的时候随便去街上找个钱庄,你就挂她的名字,自然有人会替你还钱。”
说罢,白怀安正欲转身离开,唐思贤却在身后叫住了他:“钱,我分文不要,不过,我有一事相问。”
“什么事?”
白怀安道。
“你们是不是神捕门的人?”
唐思贤拿出一枚铜钱样的暗器,这正是济世堂内黑衣人攻击唐思贤时遗留下的,“你们神捕门和武夷派,和唐家堡的寂宗,有什么关系?”
白怀安沉默一会,道:“一切都是这些武林人士自己的选择,我们神捕门从不介入武林门派的争斗。”
“那为何武夷派会有你们神捕门的暗器?你可知武夷派的人用暗器伤了我大师兄,他现在经脉还无法运气!”
唐思贤质问道。
白怀安转过身,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唐家堡的事,也知道你们唐家堡和武夷派的冲突,但我还是想说,我们神捕门是朝廷机构,不会,也不屑于介入你们江湖门派之间的恩恩怨怨,只要你们服从朝廷的律法,一切按照朝廷的律法行事,自然不会有人管你们。”
见唐思贤一脸不可置信,白怀安又道:“另外,我们神捕门暗器上的毒,是没有解药的。你那位大师兄要去找解药,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什么!你们这些混账!”
唐思贤气急之下,一掌拍向白怀安,但他刚刚消耗了大量的内力,掌力根本没有力道,被白怀安轻轻松松接下。唐思贤怒道:“你们放任武夷派拿着你们的暗器行凶伤人,害的我大师兄内力尽失,如今又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我岂能饶你!”
“哼!就凭现在的你还想杀我?”
白怀安运起内力一推,将唐思贤推开,道,“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要不然,不光是你,你们唐家堡的人,都得死!”
“掌门呢,你们把掌门关到哪里去了!”
唐思贤起身正欲发问,身体一软却又倒了下去,白怀安则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稍时后,唐染和唐惜流打开了房门,找到了正在运功调息的唐思贤。
“思贤,你怎么样?”
唐染问道。
“二位师父,你们怎么来了?”
唐思贤收起功法,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有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送给我二人一封信,告诉我你在这里。”
唐惜流拿出一张信笺。
“信?”
唐思贤道,“我明白了,看来是他们给你的?”
“谁?这伙人的来历,你有眉目?”
唐惜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