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毫无头绪的时候,床上me1ody的嘴巴开开合合,喵——
“这,这怎么可能?!”
王启德被吓得够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囡囡,囡囡到底怎么了?”
“猫,猫,是许攸养的小畜生回来报仇了!”
齐明锐满脸惊恐,拼命挣扎着想要远离,可他被束缚带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纱布下的伤口反而在摩擦中重新渗出血来。
“许攸,谁是许攸?”
王夫人听出不对劲,问其他人。
沈祀没有说话,温良开口解释:“齐明锐的男朋友。”
“胡说,小齐明明在和我们家囡囡交往,怎么可能跟那什么许攸扯上关系,还是男朋友,简直一派胡言!”
王启德根本不信。
病房里的齐明锐却猛地一震,神色慌乱:“许攸,许攸,是我,是我们对不起你,你不要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家里就我一个独子,爸妈还要靠我传宗接代,我不能让他们失望……”
齐明锐昨晚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仅仅听到许攸的名字就让他吓得浑身打颤。
王启德夫妇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在齐明锐口中,他们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乖囡成了对方传宗接代的工具!
王启德冷哼一声:“亏我之前还想着让这小子毕业后来家里的公司上班,扶不起的小瘪三……”
正在这时电梯门第三次打开,女人的哭喊声先于其人传入众人耳中,沈祀不由感叹今天的隔离病房真热闹。
新来的女人看上去五十出头,穿一身粗布衣裳,肤色偏黑,眼角额头爬满常年劳作留下的皱纹。她挥舞着拳头对着王启德一顿猛捶,嘴里气势汹汹:“你个老龟孙,骂谁瘪三?”
“你是谁?”
王启德被她泼妇般的叫骂吓了一跳,艰难地往后躲。
“我是小锐的妈妈。”
女人扒着玻璃寻找齐明锐的身影,“儿子,儿子,妈妈来了啊……”
温良惊讶:“齐明锐不是富二代吗?”
沈祀也颇为意外,不论四五千一月的高档公寓,还是那块欧米伽手表显然都不是一般穷苦人家消费得起的。
“是许攸。”
银色火老板和调酒师说过许攸半年前去酒吧驻唱,原因是很需要钱,然而沈祀看到的许攸,衣着朴素,他之前还疑惑对方的钱用去哪里了,现在有了答案。
“拿男朋友的钱在外面装富二代钓妹子,完事儿还把人一脚踹了。”
继周建波陶大功之后,沈祀再一次见识到了人类生物的多样性。
“所以是齐明锐这个人渣欺骗人家感情,关我们囡囡什么事?我们囡囡是无辜的呀!”
王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巴掌扇在齐母脸上,“你生的好儿子!玩男人不够,还要来害我的女儿。”
那一记耳光又脆又响,沈祀毫不怀疑王夫人是在借机报刚才丈夫被齐母暴打的仇。
齐母做惯了农活,力气大,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当即揪住了对方的头,王夫人吃痛大叫。主治医生护士见状连忙过去劝架,王启德怕妻子受欺负骂骂咧咧地掏出手机说要叫朋友过来帮忙。
“够了!”
刑川大吼一声,亮出证件,“我是警察,齐明锐和王敏所在出租屋着火,牵连到附近住户。这案子已经交由我们刑侦支队处理,无关人员请不要干扰警方办案,否则一律以扰乱公共秩序处理。”